鸢的脸霎时染上了一丝绯红:“胡说八道。”说罢,她将长澜一把推开了。
长澜耸了耸肩,这个小孩倒还真是傲娇。
两人走了一会儿,再次来到了这个祠堂,现在长澜看见它就觉得里面满是血腥的味道,尽管并没有闻到。
祠堂干干净净,完全不像是之前的屠宰场,里面甚至点着好闻的檀香,不过这一切越是祥和,就越是让长澜感到反感。
“你看,字的标点符号没变。”鸢蹲在字旁,冲长澜挥了挥手。
长澜走到鸢旁边看,果然没有发生任何变化。
“我觉得是人为改动的机率不是很大,因为我们这些幸存者基本上都没有可能在那一天晚上来改动,除非张宇白格自导自演,但是我觉得真没有必要。”鸢皱了皱眉头。
“我也不好说……我也觉得不是张宇和白格干的,但是我总觉得就是人为。”长澜感觉自己似乎隐隐有个直觉在引导着自己往前走。
鸢站起身来,拍了拍手里的尘土,面色凝重地看向了祠堂之中的那口显眼的棺材,深吸一口气:“你准备好了吗?有没有什么遗言想说的?”
说罢她掏出了一支录音笔丢给长澜:“你要是有什么遗言可以先留在里面,我习惯每次冒险之前留下遗言,万一活着的同伴捡到了,可以带出去。”
长澜接过录音笔,她盯着这个东西,忽然觉得自己的大脑一阵疼痛,一阵阵的片段从自己的大脑里闪现而过,它们零零碎碎,长澜觉得自己什么都看不清,只能模模糊糊地听见一些声音。
“我最后的遗言……是……咳咳,希望……你们出去……”
“我……咳咳,对不起……只能和她先走一步了。”
最后是滋滋的电流音。
这样嘈杂而混乱的声音让长澜的大脑几乎快要爆炸,她痛苦地抱着头跪在了地上,录音笔重重摔到了地上。
“喂,喂,你怎么了?”鸢见状立刻跑到长澜身边,捏着长澜的脸强迫她与自己对视,发现长澜此刻面色惨白,额头全是汗水,看起来痛苦极了。
长澜看向鸢,发现自己的眼泪止不住地从脸庞滑落。
“诶……?我……?长澜觉得那阵大脑的刺痛只是那一刹那的,现在好多了,但是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哭了。
鸢颇为紧张地看着长澜,摇了摇她的肩膀:“你到底怎么了啊?”见长澜哭了,更是有些手足无措的感觉,她慌忙从自己口袋里掏了两张纸递给长澜。
“我没事我没事。”长澜叹了口气,“可能是脑子摔坏了,最近总是看到一些奇怪的东西。”
她捡起地上的录音笔,递还给鸢:“不用了,我没什么遗言好说的。”
“真的吗?”鸢撇了撇嘴,小声说道,“那那人岂不是会伤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