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太可能吧,这种大逆不道的事,即使是薛家,那也够呛,挑衅文坛,天下读书人一口一个唾沫,都能淹死薛家。”
“我也觉得不太可能,但高大夫那样子,看着还真有几分像呢。”
“你这是不知道了吧,高大夫那是为他儿子找薛相的麻烦呢,他家护短,儿子被打成那个样子,哪里能忍得下去,这不,搞不过薛岫,那就拿薛雅出气,薛雅约莫是薛家的旁支。”
“若真是薛岫的妹妹……”
“那就等着看好戏吧。”
若真是薛岫的妹妹,这事还要看陛下是和想法,但他们莫名想到,前些日子陛下说得广修学堂一事……总不能今日这一出,是陛下和薛岫搞得,表明自己的不满?
但薛岫的为人,不是会拿科举开玩笑的人。
所有想到这里的人,都默默将那想法甩出去,即使是看不惯薛岫的官员,也不得不承认,以薛岫为主考官的科举考试,是水最清,没有猫腻的一次。
君不见,作弊的某人已被仗八十。
薛岫淡然道:“是如何,不是又如何。”
“陛下,薛相已无话可说,臣恳求陛下当众验身,”高大夫跪伏着,叩头,言辞凿凿。
“科举数百年,从未有当堂验身的,再者,薛雅是女子又何妨,科举条例中可有不得女子参加科举这一条例,”薛岫道:“高大夫此举是想辱我淮阳薛家。”
高瞻乐瞬间不敢接薛岫的话头, 他没有任何办法,只好重重朝地上磕去,试图让赵怀泽会替他做主, 可惜, 他要失望了
“本朝从未言过不得女子科举。”赵怀泽轻描淡写地说着, 唇角带笑。
高瞻乐不敢置信地抬头,目光中充斥着震惊,张口欲言又说不出任何的话语。他不知所措地看向尹御史的方向, 希望尹御史能够出手相助。
朝堂上也唯有御史台的人能劝阻陛下一二。心里也免不了猜想, 陛下放出此话,就不怕惹朝臣动怒?
“陛下, 虽从未言女子不得科举, 但千百年来的规矩下,也从未有女子入朝为官,不合理法, ”尹御史缓缓说着:“况且, 都是些妇道人家,哪懂治国之策,即使入朝为官,三年五载后,相夫教子”
尚有人未反应过来,不是要验明探花郎是男是女, 怎就扯到女子入朝为官。已然看出来的人, 也未作声,这场看似是薛相与尹御史的交锋, 但何其不见得是陛下的意思。
一切都是谋算好的, 挖着坑等他们跳进去。
若是真的可以女子入朝为官这朝堂日后怕是要大清洗一番。
至于他们想要站出来反对赵怀泽, 他们孤单单的也没有个同伴,即使有,在此事上得罪薛家又得罪陛下,未免得不偿失了。
尹御史从前这小老头就是先帝的一把刀,指哪打哪,也不得人招见,跳出来或许是想给薛岫添堵,又或许他们也不得而知了。
于尹御史而言,他站出来除却他看不惯薛岫外,心底也分外瞧不起女子,若是日后要同女子一同入朝为官,浑身不自在,仿佛有虱子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