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能看着前面是火坑,还继续跳进去吧……”
说完他算是反应过来,原来在他心里,这场胜负从一开始便会是薛岫赢。
他看着薛岫挺拔如雪松的背影,眼神都艳羡几分,这人啊,怎就那般的强大,细数他一年不到,就已前往鲁阳治瘟疫,又去青阳定水患。
甚至得到民心爱戴,生死一线还有百姓祈福,才在鬼门关里留下一命,等回到京,就被封为左相。
看来,以后有这位相爷在,他们身上的担子也能轻松不少。
“以后,我们也能轻松点。”
当以后的他会想起这句话后,恨不得打自己一巴掌,说什么不好说这个。
旭日东升,一缕霞光照进京都的时候。
宫门大开。
众人进入其中,踩上白玉石阶,缓缓前行着,站在宣政殿门口。
当听到宦官尖锐的嗓音后,他们才跨进宣政殿内,整齐有序地向龙椅上的赵怀泽行礼。
微微弯着腰身,齐呼道:“臣等见过陛下,愿陛下安康。”
“免礼,”赵怀泽嗓音微沉,他道:“长话短说,朕已得到消息,梁国大军压境,众爱卿,你们认为朕该如何做,嗯?”
赵怀泽这话一出后,殿内哑然。
薛岫老神自在地站在那,微阖着眼,淡漠地眼神不着痕迹地扫过一些人的面容。
不动声色地看着自己衣服上的暗纹,耳边听着赵怀泽指尖轻点在扶手上的声音,一下两下,并不急躁,可见赵怀泽心中已有谋算。
此举,不过是炸出一些人。
“陛下,”终有人熬不住站了出来,走到殿前,站在薛岫的斜后方,微微弯腰后,大着嗓门道:“早先年与晋国大战,边关百姓早已苦不堪言,再者,先帝在时,云梁两国亦有联姻,此事定有误会,当以和为先。”
◎“薛岫,你个佞臣贼子,不得好死”◎
赵怀泽轻笑一声, 反问道:“云梁两国何时有的联姻,爱卿指的是那场闹剧吗?”
这话一出,方才出列说话的中大夫哑口无言, 他支支吾吾说不出来话, 随后道:“可是陛下, 边关百姓艰苦,突然与梁国开战,边关还在休养生息, 恐怕”
赵怀泽打断道:“薛岫, 你说。”
薛岫抬眸,他缓缓走出, 微微一礼后道:“边关虽艰苦, 但此战必不可退,梁国此时兵临城下,可见其狼子野心, 唯有将他们驱逐, 才不敢侵犯云国半分。”
中大夫反驳:“薛相,此言差矣,行军打仗一事,岂能如此的儿戏。”
此时,治粟内史走出道:“陛下,因先帝损耗, 粮仓内的五谷杂粮缺少, 怕是不足以援助边关。”
赵怀泽仍无动于衷,他指尖轻点两下后, 声音威严又杂夹着丝丝冷意:“按你们所言, 这场战朕是打不得?”
“陛下, 委实不是我等不愿,是真的没钱没粮,如何能打,”又有人走出,老泪纵横,就差没血溅当场,以表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