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人扶起三皇子,他强撑着站着, 捂着胸口阴狠的看向薛岫离去的地方, 恶声道:“这个疯子……”
“备车进宫。”他要去他父皇面前告状,好好惩治薛岫一番, 身为臣子, 竟敢打皇子,简直是目无尊卑,以下犯下。
“殿下, 薛公子可是说您是遇刺, 他救了你,尔等可都是薛公子的人证,这事怕是不宜捅到宫里去,再者,宫门仆射亦有薛家人,殿下还未进宫, 就会被拦下。”
下人弱弱的说一句, 引得三皇子一脚踢过去,指着他们怒骂道:“好啊, 本皇子养着你们, 你们还想背叛本皇子, 你们可是我府内的下人,不是薛府的人,本皇子刚刚未治你们的罪,你还敢在我面前提及此事,来人,拖下去,杖毙。”
无人动弹,三皇子的贴身宦官上前道:“殿下殿下,你消消气,为这些贱仆气坏身子不值当,这贱仆贱命一条,打死他太便宜他了,理应送进牢狱里好生折磨一番。”
“嗯,你说的有理,来人,把他给我送进牢狱中去,牢狱里的酷刑都要用在他的身上,方能平息本皇子的怒气。”
“是是是。”
下人连忙走向躺在地上的人,把人架起,小跑送到牢狱。
而三皇子被薛岫打了一顿的事,也被王玉泽知晓,他安顿好梁国太子李昂正要回府,就听到这事,越发觉得薛岫古怪,这可不像他平日里的作风。
但既然他已经和薛岫联盟,这事还是要帮衬一把,“去封锁宫门,给其他人传消息,薛岫一事压下去,莫要坏我大事。”
像是想起什么,又问:“薛岫是如何说的?”
来人说道:“薛三公子说是三皇子遇刺,他全力护佑,才得以保全性命。”
“嗯,把三皇子遇刺一事传出去,京中既然出现刺客,京卫衙门那边亦要上点心,勿要把贼人放出城。”王玉泽拨弄两下茶盖:“三国宴会在即,盘查仔细些,也是理所应当。”
“是,只是太子那怕是不好交代,我们与薛家走得太近,太子怕是不喜。”来人再三箴言:“我们虽站在太子身后,与薛家亦是竞争对手,还是莫要走得太近,这件事,可是甚好抨击薛公子的事,错过了,下次可……”
清脆的响声似敲在来人的心口,身躯微颤,头越发低,额间冒汗,肠子悔青,后悔自己为何要多嘴。
王玉泽放下茶盖:“我做什么,还要你教?只要完成我吩咐的事即可,别的再敢多言,发配郡守,别回京碍我眼。”
“是是是,是小人多言。”
“什么!薛岫把三皇子打了,”薛远清听完一口茶喷出,连忙扯出绣帕擦拭着自己的下颚,不相信的抬头看向传话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