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还有一只鸮,不会是?”萧锦说完就反应过来,三国中养鸮的人可不多,住在朱雀楼内的更是只有一人,想到怀中的人/皮面具,哪还有不明白的,坏笑道:“还是你高,都忘了这里还有个背锅的人。”
可怜的梁国太子,对不住,我萧锦会念着你的好的,绝不把潲水遗留一滴,会全部都泼到三皇子身上的,心里的小人叉着腰哈哈大笑起来。
薛岫临窗而站,注意着临街的动向,提醒身后的萧锦道:“把面具带上。”
萧锦正放下木桶,嗅着自己沾染气味的手,呕了两声,连忙用绣帕擦了擦,听到后,从怀中掏出人皮面具带上。
薛岫手放在窗棂处,回头见到地上的木桶,扬了扬手道:“去取个木盆过来。”
暗地里隐藏起来的人闻声而动,须臾,木盆出现在房内,薛岫接过放到萧锦的面前道:“小心点,别漏出来。”
萧锦嗯嗯两声应下,小心翼翼的把潲水从木桶中倒出,边倒边说着:“薛岫,你闻闻我身上臭不臭,我怎么觉得我鼻子坏了,还是被腌入味了,这气味好像也没那么的臭,我是不是需要再加点料。”
薛岫用内力憋住鼻息,才不至于被馊味熏翻天,见萧锦不死心的模样道:“这水已经够臭,不必加。”
“哈哈哈哈,你说的也是,说来说去,这也是个洗脚水,太臭的确不合适,你说,我们从这扑的水,会不会哪天流传梁国太子脚臭,连洗脚水都跟潲水一般,”萧锦乐滋滋的遐想,乐出声。
“不会,”薛岫打破萧锦的幻想:“三皇子不会想世人知道他被洗脚水泼了,这事他会烂进肚子里,等着吧。”
薛岫说完,他耳尖动动,他听到马蹄声,走到窗边向外看去,见到那辆熟悉的马车,是三皇子的。
他说道:“人来了。”
萧锦闻言,收起嬉皮笑脸,端着梁国太子傲气的神情,端起地上的木盆,走到窗边。
圆圆的眼珠子死死盯着马车上的动静,等到那抹熟悉的身影出现,用力的泼出木盆里的水,大部分都泼到三皇子身上,给他浇成个落汤鸡。
三皇子正要踏进小筑楼内,背后一湿,头皮发凉,萦绕散不去的恶臭环绕着他。
被水泼到的他,脑内有片刻清醒,正疑惑自己为何会出现在这里的时候,鼻尖嗅到的恶臭,使得他干呕不止,恨不得昏厥过去。
贴在脸上的发丝滴着水,当他闻到那股味道是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时候,双眼通红,扫视在场见过他出糗模样的人。
三三两两坐在那吃饭的人,三皇子恶狠狠盯着他们,如同厉鬼要夺命的架势,还有那股萦绕在鼻尖的臭味。
饭也吃不下去,也不敢留在原地,怕被三皇子清除,四散开来,落荒而逃。
三皇子猩红着双眼,回头望向对面的朱雀楼,戾气横生,正要拿衣袖擦干净脸上的潲水时,想起衣袖上的臭味,一甩衣袖,大步离开,他在此地再也呆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