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微如哭丧的声音在那唤着他的名字,带着几分着急,窗户被来人晃哒响个不停。
薛岫:……
他脸色阴沉,浑身散发着低气压,眼中还带有探究和疑惑,不明白自己为何会做那诡异的梦境。
耳边叫魂的声音阵阵冒出,他掀开被子下床,从屏风上拿下外衣随意披散在身上,打开窗,掀起眼皮看向来人。
见到萧锦身上湿透的衣物,零散的碎发黏在皮肤上的狼狈模样,狭长的眼微阖,沉默住,淡然问道:“萧二,晚上水里好玩吗。”
说完,他向后退了几步,给萧锦腾出地方,让他进来,他则转身去衣橱内拿出一套干净的衣物,还有干净的帕子。
萧锦干笑两声,翻身进入其中,脱下身上的衣物,打量着薛岫房间内的布局,想找个东西盛放他的脏衣,看来看去也未找到,小心翼翼的接近屏风,再小心翼翼的把衣物搭上去。
转头对上薛岫不善的脸色,心虚的笑了笑,捞过薛岫手上的巾帕,扯下头上的丝带扔到屏风上头,巾帕随意擦拭着头上的水渍,等干的差不多的时候,接过衣物,绕到屏风的另一头去换上。
薛岫背过身,耳边听着悉悉碎碎的声音,揉了揉眉心,问道:“说吧,大晚上找我作甚?”
略微停顿小会,问道:“和你送江姑娘的簪子有关,你说,我听你狡辩。”
他若没有算错,萧锦前脚跟他说对江姑娘心动,出了他这道门,就去给江姑娘送了簪子。
薛岫面色有几分古怪,平日里怎未瞧出萧锦行动能力这么强,不去衙门当官可惜了。
京中的小贼定能被他一刻不停抓完。
谁知萧锦换好衣物,听到薛岫这么说,他直接越过屏风紧紧抱住薛岫的大腿,哭喊道:“薛三,你一定要救我。”
抹了抹眼角未流出的泪,伏在地上哭诉道:“我被不可说的东西迷了眼,但我遇到关键时刻还是保持了本心,坚持住了。”说道这话,他倒是挺了挺胸膛,一副傲娇模样。
“我出门是要买金簪或者红宝石制成的簪子送予苏姑娘的,但是我遇到江姑娘后,本要递出的金簪被我立马收回,趁着心智被迷的最后一刻,换成了不值钱的银簪。”
一副快夸我的模样。
薛岫扶额,恨不得捂住眼睛,有些后悔,大晚上的就不该让这货进来。
成何体统,暗中扯了扯脚,他一用力萧锦抱得更紧,活像跳进江里的人死死抱住最后一根浮木。
见他可怜兮兮的模样,薛岫叹气,抬头望天,任由他抱着,问道:“你说你被迷了心智,又是怎么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