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殊木皱着眉头:“可是在异兽面前,没有人能独善其身,他们又怎么确保自己是安全的?”
凌夙屿眼底闪过一丝不屑:“人总是会高估自己,低估未知的事物。”
羿颢单手托腮:“是啊,人是傲慢的,总觉得自己高于其他生物,没有见过异兽的时候,就自信自己能对付。再或者……是有什么足以让他们消除恐惧的事物。”
他像是想起了什么,目光忽然变得幽深,带着探究的意味落到了温殊木身上。
“你在温家时,有没有觉得温彬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温殊木神色不解:“奇怪的地方?”
羿颢解释道:“比如自言自语什么的。”
温殊木摇了摇头:“我其实很少见到他,他也不想看见我,大部分时间我都是一个人待在房间里。”
凌夙屿眸色微沉:“温彬有什么事吗?”
羿颢摸摸下巴,突然道:“确定在芙罗星没有找到若苍芝吧?”
“确定。”
“所以我怀疑……温彬有什么能和异兽联络的特殊渠道。”
温殊木闻言,瞳孔骤缩。
如果说虐待亲子只是进去坐几年牢的话,和异兽勾结就是彻底的死罪了。
有温殊木在场,羿颢略过了绑架案的事,将审问温彬时他的反应告诉凌夙屿。
“温彬说——有些事情,并不是人能阻挡的。”羿颢重复了温彬的那句话,“也或许是我多疑……那之后,我让安布罗审了他很多次,并没有什么新的发现。”
凌夙屿面容冷肃:“您应该知道,只有兽王能和人建立联络。”
温殊木心中一惊,猛然看向凌夙屿。
兽王……不是已经死了吗?
羿颢耸了耸肩,靠在昂贵的沙发背上:“嗯,所以我才说可能是我多疑。”
他眉眼低垂,神情莫测:“但处在这个位置,我必须做好各种打算,包括最坏的那种。”
华丽的宫殿房间内,空气因静默而变得凝滞,温殊木甚至有种不敢呼吸的感觉。
突然响起的敲门声迅速打散了这阵凝滞。
任亦没有进来,只是站在门口,笑着唤他们到宴会厅享用午餐。
一见到皇后,羿颢周身的冷意立马消散,又变回了熟悉的儒雅洒脱模样。
用餐时有任亦在,气氛比刚才活跃了不少。
任亦和温殊木聊了起来。
“怪不得你在节目里说想要规划一下未来的职业,我当时还纳闷呢,贵族家的oga竟然会有‘要找工作’这种想法。”任亦眼底透着心疼。
“当时也有受大家的影响,嘉宾们都很优秀,我也想变得更好。”温殊木面上浮现清浅的笑,看了眼凌夙屿,“还想……帮到凌元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