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灯光明亮,却没有人。
凌夙屿回忆起投影的画面,忽然将目光投向不远处自己的房门。
哥哥是在哭吗
凌夙屿缓缓走回自己的房门前,心跳随着距离的缩短而愈发急促。
他深吸一口气,往常轻易就能打开的房门,此刻竟需要做一下心理准备。
门终于被打开,黑暗笼罩的卧室里,只有一盏床头灯亮着微弱的光。
浓郁的草莓蛋糕甜味迅速飘了过来,裹满了凌夙屿的全身。
他眼底瞬间发红,目光凝在床上鼓起的一团。
温殊木听见动静,红着脸从被子里钻出来。
见是凌夙屿回来了,他匆忙起身,就要下床。
掀开被子,线条优美的小腿顿时完全暴露在空气中。
“哥哥,你回来啦!”
凌夙屿眼神骤变,冰蓝的眼瞳像极了荒原的掠食者,想要立刻吃掉眼前无知无觉的猎物。
oga没穿裤子。
上身还松松垮垮地套着他的黑色睡衣,扣子倒是系得严实,可衣服过于宽大,温殊木穿上以后,即使系到最上面也还是露出大部分锁骨,袖子更是长到盖住了手。
他注射过抑制剂,并不代表着他能完全抵抗凌夙屿的信息素。
以前,原本只靠抑制剂就可以安稳度过,现在却完全不一样了。
更何况,凌夙屿和他之间的临时标记还未消退。
他满脑子都是凌夙屿现在在干什么。
原本还老老实实躺在自己床上休息,后来他干脆起床看书,最后书也看不下去了。
凌夙屿不在他身边,他只能想别的办法。
床很大,侍者每天都会更换新的床单,凌夙屿出去这么久,没在这张床上睡过,融雪的清新气息淡到几乎没有。
直到晃到衣帽间,埋在凌夙屿的衣服里,温殊木才算稍微安下心来。
淡香萦绕全身,这样就像凌夙屿还在身边一样。
现在,温殊木赤脚踩在地板上,往前跑了几步到凌夙屿面前。
凌夙屿的房间没有铺奢华的地毯,可能是地板太凉了,温殊木犹豫过后,低下头,又往前走了一步。
凌夙屿神情一僵,垂下眼眸,浓黑的长睫遮掩不住眼底蒸腾的红。
冷硬的军靴上多了两只白皙的脚,匀称细腻,脚趾圆润,皮肤似乎很薄,冷白中透出一点淡青色的血管。
温殊木只维持了几秒钟这个姿势,就站不稳了,他不愿意退后,连忙抬手紧紧圈住alpha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