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对不起……”左年眼睫轻颤,“让你闻到了恶心的信息素,还耽误了你的工作。”
段百岁一怔,道:“你说什么胡话?”
怎么会是恶心的信息素?明明甜得不得了,就和它的主人一样,段百岁分明很喜欢的。
“医生说,我做过手术,第一次发情,不能打抑制剂,所以才这样。”左年哽咽解释,“以后,我会做好准备的,不会再让你面临这种突发状况了。”
左年想,不管怎样,只要不再做出让段百岁烦恼的事,他就还可以呆在段百岁身边,他们的婚姻也就不会破裂。
他觉得自己真是一个自私自利的小人,明明已经知晓了段百岁的心意,却还是不愿意放他走。他真的太坏了,就像电视剧里的恶毒男配!
两人对视许久,他没在段百岁脸上看到任何表情。他以为他这么说,段百岁会开心,会夸他,但是都没有。
段百岁松开了抱着他的手臂,说:“随便你。”
男人下了床,打开门走了出去,昏暗的卧室里又只剩下他一个人。
左年伸手摸着后颈,那里已经被做了标记,他的岁岁哥,到底还是心软了,对他尽了alpha该有的义务。
他好愧疚,却又舍不得这份温情。矛盾的情绪反复折磨着他,让他有点崩溃。他把脸埋在枕头里,痛苦地哭出了声。他觉得自己又蠢又坏,一厢情愿地禁锢着段百岁,毁了他的幸福。
不知过了多久,房间门又被重新打开。
alpha逆光而立,手里端着一个水杯,疑惑不解问:“话都让你说了,我也都依了你,为什么还哭?”
左年抬起脸,胡乱地抹了两把泪,扯着嘴角想像从前那般扬起笑脸,可唇角总是不受控制下撇,他撒谎道:“医生说,这是正常生理反应,我不是故意要哭的。”
段百岁走到床边,扶着他坐起来,给他喂了一点水。
待到他稍微平静后,段百岁道:“你昨天都听到了吧?”
段百岁曾怀着侥幸的心理, 希望左年没听到那些伤人的话,但很遗憾,这两天左年的反常和难过, 让他笃定了,左年是听到了的。
他不想逃避这个问题,他觉得两人可以摊开了说, 他承认自己当初的幼稚和冷漠,但更想澄清, 如今对左年的心意。
左年呆呆望着他,有一种绝望又害怕的情绪上涌, 眼泪不知不觉又落了下来, 算是默认了段百岁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