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匪寇嚣张妄为,视人命为草芥,今日本官就要他们全部留在府城!”
人群中一阵骚动。
匪寇破口大骂,怎么脏怎么来。
官兵和府城驻军都有点意动。
人在云远府,匪寇三天两头光顾,打家劫舍,即便在府衙当差,手头也存不了几个钱。
五两银子可是一笔巨款,够家里吃好久。
领头的百夫长见势不妙,下意识看向王同知。
王同知目不斜视,只手指头微微动了
下。
百夫长会意,正欲开口,就被底下的人抢了先。
“大人此话当真?”
韩榆颔首:“本官以知府之名在此承诺,待解决了这些匪寇,诸位大可凭借人头去府衙领银子。”
无人再回应韩榆。
他们举起手中的武器,气势汹汹地砍向匪寇。
血水四溅,断肢横飞。
在金钱利益的驱使下,原本兴致不高的驻军像是打了鸡血,不要命地往前冲。
韩榆伫立在高处,见证着这血腥的一幕。
有匪寇想对韩榆下手,连衣角都没碰到,就被韩二踹飞了,倒在地上没了动静。
应该是死了。
官员们脑海中同时冒出这一句。
一炷香时间。
杀光所有的匪寇,只用了一炷香的时间。
最后一个匪寇倒下,韩榆从高处下来,准确找到领头那人的尸体。
韩榆抽出匕首,在明里暗里的注视下,亲手割下他的脑袋。
举高,好让所有人都能看见。
那匪寇死不瞑目,眼睛睁得很大,断口处的血快速滴落下来,落在韩榆的脸上。
他似无所觉,白与红,构成一幅浓墨重彩的画作。
韩榆说:“诸位看,他是这样不堪一击。”
只是他们忘记了该怎么反抗。
越来越多的门打开,越来越多的人走出来。
他们拿着棍棒、菜刀、锄头一切可以用来攻击人的利器,冲到匪寇面前,疯了似的砸下去。
“疯了,全都疯了。”孟通判吓得连连后退,不停地说。
是啊,他们早就疯了
。
在沉默屈服中疯狂。
在欢呼反抗中疯狂。
孟通判歇斯底里地大喊:“住手!谁准你们这么做的?给本官停下来!”
尖利的声音响彻整条街。
“砰!”
人堆里,不知谁的擀面杖飞出来,正巧砸中孟通判的脑门。
孟通判一个踉跄,晕得不省人事。
所有官员:“”
“本官打算派兵攻打青龙寨。”
回到府衙后,韩榆如是说道。
而官员们沉浸在刚才发生的事情里,久久回不过神,自然无法回应他什么。
满地匪寇的尸体,又哭又笑的百姓。
他们第一次,又或者说时隔多年来的第一次,举起武器为自己报仇。
血腥且震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