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县试前的下药风波,二哥对他是愈发的温柔体贴了。
但他本性多疑,且极其敏锐,一点风吹草动都足以引来他的正视。
穿书伊始,因为性情变化惹来韩松起疑。
两次借上茅厕干坏事,第一次韩松等在院子里,第二次直接跑去屋后找他。
掉进猪圈这样丢脸的事韩榆不愿再回忆,眼下当务之急,是如何消除韩松的疑心。
韩榆眨了眨眼,一脸茫然:“二哥说什么淤青?我何时与人起争执了?”
“昨天下午我一直和灿哥儿安哥儿在一起,莫非二哥觉得,我会跟
他们闹不愉快?”
韩松眸子紧锁在韩榆脸上,试图挖出一丝一毫的心虚和闪躲。
然而没有。
韩榆目光清正,不闪不避。
这让韩松有些不确定了。
“昨晚你回来,洗漱时我无意间瞥到的。”
昨晚韩松确实在他洗澡的时候来过,是归还沈祖父赠予的书籍。
真是大意了。
“二哥应该是看错了,许是屋里什么东西的影子落我身上了?”
说着掀起衣角,露出滚圆的肚皮,随着呼吸一起一伏。
这让韩松想到他的长子,幼时吃饱了也会这样。
一个没忍住,伸手戳了下。
韩榆:“???”
韩松:“”
在韩榆惊恐的目光下,韩松哧溜缩回手。
尴尬。
尴尬是今夜的韩家兄弟。
韩松:“咳——”
韩榆挠了挠痒乎乎的肚皮:“二哥可瞧仔细了?”
韩松定睛望去,那肚皮白皙圆润,不见丝毫淤青:“是我看错眼了,没受伤就好。”
韩榆放下衣角,松了口气:“二哥可还有事?”
韩松瞥了眼他面前的课业:“没事了,你写吧。”
目送韩松离开,韩榆吧唧一口亲在小白的花骨朵上:“幸好,幸好。”
小白忸怩了下,从指尖滑落,稳稳在桌面扎根,催促韩榆赶紧完成课业。
韩榆嘀咕:“你跟二哥越来越像了,总喜欢敦促我学习。”
小白轻晃两下。
“好好好,我这就开始。”韩榆无奈笑道,提笔蘸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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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韩榆和韩松晨起健身,吃完饭赶往私塾。
途中听到吴先生的最新消息。
“熬了两天终究没熬过去,昨儿下午没的。”
“天又热了,隔壁人家闻到臭味才发现。”
“身边连个人都没有,还是邻里们凑了钱给他下葬。”
韩松对前面那条街的火灾略有记忆,不知想到什么,侧首看向韩榆。
韩榆支棱起耳朵,正听得专心。
“过两日娘和二婶去摆摊,放课后我也会去帮忙。你一个人在家,即便是饿了也不可在灶房乱捣鼓,以免点了屋子。”
“知道啦。”韩榆拖长了语调,又说,“二哥去帮忙
,我也要去。”
韩松没答应:“你还没推车高,等你长高了再说。”
韩榆气坏了。
这莫非就是传说中的身高歧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