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兰玥挠挠头:“咱们要去吗?”
韩兰芸当场翻了个白眼:“去什么去,他们家的事,跟咱们有啥关系?”
好容易离开那个地方,她韩兰芸就算是死,也不要再回去!
韩榆两手托腮:“包婆婆不是说了,爷奶请吴道士来,是给三叔他们驱邪祈福的,何必去凑那个热闹。”
于是,在
村民们跑去韩家看热闹的时候,韩榆几人尽情徜徉在知识的海洋中。
就连吴道士做法时聒噪的动静都没能影响到他们。
等韩榆和韩松分工合作,又教了姐姐们五十个字,吴道士早已离开。
爹娘还在地里忙活,孩子们自觉承担起做晚饭的重任。
水缸里没水了,韩榆自告奋勇,表示要去打水。
韩兰芸乐得笑弯了腰,捏着韩榆薄薄一层的婴儿肥,哈哈大笑:“榆哥儿你也就比水桶高一点,哪来的力气打水?”
韩榆感觉自己被轻视了,叉着腰超大声:“我都已经开始练唔唔唔!”
韩松及时捂住韩榆的嘴,淡声道:“我跟榆哥儿一起去。”
韩松很小的时候就开始做农活,即便没有练武,也还是有一把子力气,拎两桶水不成问题。
韩兰芸古灵精怪惯了,但还是怵韩松这个二哥,不敢开玩笑,连连点头。
韩榆哼哼两声,大摇大摆地跟上韩松。
出了门,韩松提醒韩榆:“不要跟家里人说你我练武的事。”
韩榆不解:“为何?”
韩松语噎,胡乱扯了个借口:“你现在年纪小,二叔二婶知道你练武该担心了。”
果不其然,韩榆的软肋就是爹娘,闻言不疑有他,满口应下。
“二哥放心,我谁都不会说的。”
韩松很满意。
虽说韩榆是相当于他克星一样的存在,大多数时候还是很听话的。
这样乖巧的韩榆,才是最顺眼的。
到了井边,
好几个妇人蹲在边上,边洗菜边说话。
韩榆二人走近,数道视线齐齐看向他们。
“松哥儿来打水?”
“呦,榆哥儿也一起?”
“榆哥儿真孝顺,你爹娘怎就生了你这么小乖乖。”
韩·小乖乖·榆被夸得脸上发烫,直把自己往韩松身后塞,以躲避妇人们朝他脸蛋伸过来的魔爪。
见韩榆这副窘迫的模样,妇人们拍着水花笑个不停。
韩松实在看不过眼,只觉衣袖快被韩榆扯破了,只好出言制止她们。
对方看在韩松这个小大人的份上,勉强收住笑,继续谈天。
“话说那吴道士拿着桃木剑在几间屋走一圈,最后停在了正屋门口。”
“只听他大喝一声,说了句‘大胆妖孽,还不快快现形’,把一张符纸拍到门上,那门呼啦啦就有血往下流,可吓人了!”
“吴道士说,韩家之所以有妖孽作祟,是因为韩家有人做了损阴德的事儿,才会招来脏东西。”
“其他屋都没有,就正屋的门流血了,说没问题谁信呐?”
“你们是没瞧见,齐大妮当时脸就变了,丁点儿血色都没有。”
“我就说她不是个好东西,看来还”
妇人们聊到一半,后知后觉想起韩家两个小子在旁边,忙打住话头。
抬头看过去,哪还有两人的身影。
井边的谈话,韩松韩榆谁都没说。
其他人对韩家如何也不感兴趣,回来后呼啦啦喝了一碗糙米粥
,就洗洗睡了。
韩榆照常学到戌时,背完书一捂肚子:“二哥我肚子疼。”
韩松在抄书,眼也不抬:“天黑,小心点。”
韩榆嗯嗯点头,一溜烟绕到屋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