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初秋心里酸酸涨涨的,忍不住问:“所以你高中时离家出走了?”
寒曜年点头,脸上浮现出温和的笑意:“是你给了我改变的勇气。”
“我没有,”贺初秋摇头,声音闷闷的,“我还说你娇气,叫你大小姐。”
“可初秋,”寒曜年抬起他的脸,温声道,“和你恋爱时,我真的很快乐。”
贺初秋闭上眼,喉头哽咽起来。
“对不起……”
他从不知道寒曜年过得这么艰难,不,其实他也知道,但他当时沉浸在自己的困境中,擅自把自己置于受害者地位,轻飘飘地说了分手。
“不是你的错,我也不想让你可怜我,”寒曜年摸了摸他脑袋,平静道,“我只想表达我们都是普通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困境。”
每个人都处在自己的困境中,但与另一人短暂的相逢,却足以让人忘记痛苦,享受这短暂的快乐。
贺初秋伸手环住寒曜年脖子,仰头吻上了他嘴唇。
沉默的,漫长的,奉献而治愈的一吻。
他言不达意,只能像动物一般,用身体温暖同类。
漫长而激烈的一吻结束,寒曜年抵着贺初秋额头,他身体烫得要命,目光却隐忍而克制:“贺初秋,别可怜我。”
“嘘,别说话。”
贺初秋食指抵住他嘴唇,低声说:“你只需要好好感受。”
12岁生日那年, 寒曜年害死了自己的狗。
那是一只叫球球的边牧,可爱又活泼,能做算术、能取快递, 比他舅舅家的孩子还要聪明。
在长辈眼中, 狗不过是个玩物而已,他们不介意适当地给孩子一些奖励。
直到寒雷发现, 寒曜年在球球身上花费的时间越来越多,他对球球倾注了越来越多的关爱。
爷爷和父亲坐不住了。
“你这是玩物丧志。”
“处理掉它, 我们寒家的人不能有软肋。”
“你现在都敢为了一只畜生反抗我,以后是不是连你的爸爸妈妈也不要了?”
他们开始打压他的感情, 并强迫寒曜年收回对球球的关爱。
但爱是一种无比顽强的东西,越刻意掩饰就浓烈, 越被打压就越强劲。不管寒曜年如何装作不喜欢, 还是会在无形中透露出对球球的偏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