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姚如真木着脸。「我也是刚到。」
「那我们到外面聊吧。」
「可以。」
二人并排前行，隔着一个身位，神se疏离又陌生，穿过办公室的人群，走出门口。
期间有同事见池天梁，本来想搭话，看到这一男一nv冷淡的表情，纷纷驻足顿住，怀疑池天梁是不是接了什麽重大案件。
池天梁离开时，只拿走姚如真送来的n茶，其他礼物半分不动。
直到他们的踪影不见了，同事们才凑到前台问：「万事通，那美nv给他什麽棘手案件了？」
圆脸前台也懵了。「美nv只说她来送n茶。」
同事啧啧称奇。「真的吗？看那表情，像是赴战场似的。」
池天梁赴的是情场。
池天梁和姚如真进入空无一人的电梯。
门关上，池天梁视线落到她身上，又移开。
池天梁平淡地看前方。「会议室那个位置，站着不太舒服，光太亮眼，不过照相效果不错，nv同事都很喜欢。」
姚如真扭头看他，震惊不已。
这是在说什麽？所以你是在开会途中看见nv朋友来了，刻意换了个站位？
一时姚如真不知道是该惊叹他反应敏捷、还是该惊叹他够sao。
二人视线对上，一会儿後，姚如真按捺不住，率先g起嘴角，而池天梁也弯起眼睛。
姚如真把他的头拉下来，眨眨眼。「上面有闭路电视哦？」
「被拍到也没关系。」池天梁抵住她的额头。
姚如真笑出白牙。
啧啧，真学坏了。
姚如真戳了戳他的脸。「你真行啊池公子，读书时si都不翘课，长大後学坏了，开会也光明正大地走神，接下来是不是要翘班了？」
池天梁乖巧看她。「没试过翘班。」
姚如真笑意盈盈：「这话说的，很想t验一下？」
池天梁思索。「今天的工作已经完成了。」
「好，我带你感受翘班滋味。」姚如真打个响指。「填补你没翘过课的遗憾。」
??
??
学生翘课一般都是单车的，为了真实感，他们不能开池天梁的车，只能搭地铁。
池天梁的八达通好几年没用，入闸时才发现，里面还有五百多块。
姚如真无奈极了。「池公子，你听说过吗？钱若是待在永无天日的地方，就跟废纸差不多。」
池天梁很受教。「劳烦姚同学替我分担。」
姚同学的分担办法就是，拿他的八达通，去便利店买鸟巢甜筒。
中学时的甜筒才五块钱，现在物价上涨，涨到十块钱了。姚如真挑了一个芒果味的。「以前我们翘课有b赛，脚程最慢的人，要请大家吃甜筒。」
「全部人？」
「全部人。」姚如真不能吃，只能眼巴巴地看。「其实只有三到四个人，不然会破产的。」
池天梁还记得她的小夥伴们是谁。
姚如真早发育，相对同龄人有身高优势，以前和另一个小夥伴轮流把风。每次看见前来找人的池天梁时，她都会朝他做鬼脸。
後来临近会考，老师都懒得管了，可即使是争分夺秒的会考前夕，池天梁却像是有肌r0u记忆似的，仍然会不由自主地走到那面墙、那棵树下去堵她。
「快吃，再不吃就化了。」姚如真催促。
「月台上禁止饮食。」池天梁。
「真有那麽严格，那就别在地铁站内出售食物啊，这不是引人犯罪吗？」姚如真理直气壮得很，叉着腰，替他撕开包装纸。「??糟了，职员来了！」
姚如真瞪大眼，叼着包装纸，推池天梁。「快走快走！」
二人急转弯，躲到柱子後面，又碰上另一名hse制服的职员。姚如真连忙刹停，指向刚抵达的地铁，二人涌进人群中，跳入车厢。
池天梁这麽辈子都没这麽狼狈过。
现在不算高峰时段，可他的前後左右都有人，束手束脚，雪糕早就化了，sh哒哒地黏在手上。他皮笑r0u不笑地说：「姚同学好身手。」
姚如真拍马p。「以第一次来说，池公子表现太好了，前途无量。」
「??」池天梁。
他垂下眼，打消拿sh纸巾的主意，而是t1an自己的手指背。
姚如真下一句马p顿时说不出口了，口乾舌燥，结结巴巴：「不、不如，我来帮你t1an??」在池天梁的凝视下，继续说：「雪糕？」
池天梁似笑非笑，把化了一半的雪糕塞到姚如真手里。
姚如真喜形於se。
池天梁又拿回来。「抱歉，明音说过，你暂时不能吃生冷的东西。」
「??」姚如真。
呵。
男人。
姚如真木着脸，扭头看窗。地铁穿过隧道，外面黑黝黝的，玻璃上映着池天梁的侧脸，眼角余光在瞄她，被发现了，便若无其事地移开视线。
姚如真还想装一装，脸上已经不由自主地漾起傻笑，她连忙掩嘴，咳嗽一声。
总觉得自己像拐带公主的恶龙似的。
下一步该带他去城堡，然後这样那样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