晃动的烛火渐渐平静,床下凌乱的衣裳铺了一地。
沈珏抱着睡着的白玉安在怀里,细心的替她擦了额头上的汗珠,看着那白玉脸颊上的潮红,又怜惜的吻了吻她的唇畔。
那手指软哒哒的落在床沿上,沈珏握住它,伸出手指与它十指紧扣。
那纤细的手指在沈珏的手掌上显得十分娇小,沈珏看的眼里又一热,忍不住又吻了吻白玉安的手背。
外头已过了二更,沈珏抱着人在怀里紧了又紧,手掌心放在那小腹上轻轻揉捏了好一会儿,才重新拿了一身里衣为她穿上,接着将白玉安放在了床铺上。
知道现在的天气渐热,沈珏将被子拉到了白玉安胸口,两只脚露在外头的,免得她待会儿自己蹬出去。
衣裳重新穿戴好,沈珏脸上恢复冷漠走了出去,地上跪着的云扇看着沈珏出来瑟瑟发抖,直到人走远了才从恐惧中出来。
第二日白玉安从床上醒来,依旧身体发疼,小腹酸软,她摸了摸小肚子,怎么也想不通是为什么。
和云扇一起睡的时候早上醒来也这样,真真奇了怪了。
关键是白玉安尝试夜里熬着不睡,结果什么时候睡着的又不知道,第二日醒来还是这样。
云扇端着热水进来给白玉安梳洗,白玉安都不用下床,坐在床边云扇都能将她伺候干净。
云扇又去拿了衣裳去给白玉安穿戴。
白玉安撑着床沿想站起来,身上软的厉害,撑着床柱才能站起来。
云扇默不作声的给白玉安穿戴好,又道:“我扶着公子出去用饭吧。”
白玉安觉得自己像是久病病榻的病人,连走路都要人扶着。
她异常坚持的拒绝了,独自往外面走。
虚浮的脚步让白玉安随时有踏空的感觉,就连外头的光线照进来,都让她有些恍惚。
她觉得自己的记性越来越差了,甚至忘了高寒有几天没有过来了。
她往嘴里送了一口燕窝粥,对着云扇问:“高兄多久没来了?”
云扇站在旁边看了白玉安一眼低声道:“好像两日了。”
白玉安点点头,又埋头喝粥。
用过饭白玉安就觉得不能再整天坐了了。
说不定就是因为她坐久了才会身上没力气。
云扇看白玉安居然跑到灶房里帮她砍柴火,捏着斧头往圆木上砍。
不食人间烟火的雅致的公子模样,砍木头的样子看着着实滑稽。
她连忙跑过去:“公子放下吧,柴火还够的,不用砍。”
况且那点力气,半天也砍不了多少啊。
白玉安支开云扇:“你忙你的去,我就想用用力气。”
再不用力气,白玉安觉得自己就要这么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