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手指被沈珏握住,帘子被拉下去,马车内又是昏暗一片。
沈珏不放过任何一个能亲近白玉安的机会,特别是在两人独处的时候。
他不容分说将白玉安抱紧在怀里,不满道:“外头什么时候都可以看,玉安别吹坏自己了。”
可是他说着话,手指分明又往她腰上捏。
白玉安在暗色里皱眉,厌烦情绪已忍不住,别着头,难受的忍着沈珏落在身上的呼吸。
到了地方时,沈珏已亲了人好几回,抱着白玉安下来,一刻都舍不得。
长松看在眼里,又看到无人注意处白玉安脸上的情绪,低着头抿紧了唇。
明月楼后面的门,自来是给达官显贵们留的,又清净又不容易惹人发现。
顺着楼梯往上,每一层都是雅间。
沈珏直接抱着白玉安上去了最上层。
那搭在沈珏手边的两条腿时不时显露出一角,细小的鞋子在衣摆下摇摇晃晃,分外的惹眼。
白玉安本厌烦如此,但沈珏抱得她紧,想挣脱也挣不开,只能脸一偏埋在沈珏怀里。
她倒是佩服沈珏好体力,抱着个人也能没怎么喘气。
沈珏看着白玉安勾着笑,他要让人明白,他虽大了她许多,但身体可不见得比她差。
叫白玉安别嫌弃自己。
玉安觉得自己是什么
一到雅室内,沈珏一放下白玉安,她就往窗口坐。
但往外江水看了一眼,又身体一僵,回过头。
沈珏知道白玉安的心思,坐在她对面替她倒茶:“玉安不必怕人瞧见。”
“明日我带你回侯府,再让伯爵府的来见你。”
“往后你是我的妻,没人敢说你的身份。”
白玉安一顿后看向沈珏:“太后呢?”
沈珏抬眼看着白玉安,勾唇:“玉安觉得呢?”
白玉安低下头:“这可说不准。”
沈珏看着白玉安:“即便太后找你麻烦,我也能护着你。”
白玉安捧着杯子垂眉,轻轻饮了一口:“也是,沈首辅只手遮天,我又算什么呢。”
沈珏听着白玉安这话里的意思,那一找到机会就讽刺他的毛病还是没改。
他笑了笑,深深看着白玉安:“玉安觉得自己算什么?”
白玉安放下杯子对上沈珏的视线,倒是认真想了想:“像是沈首辅随手折断了的一根杂草,因为沈首辅金尊玉贵,被野草割了手,不开心了。”
沈珏本带笑的面色渐渐沉了下去,他黑眸紧紧看着她:“玉安,你不是野草。”
“你是长在孤山悬壁上的闲花,你未见过山脚下的残酷,你俯瞰一切,自以为是的悲悯众生,承受轻柔的雨露恩泽。”
“白家是你头顶的青松,青松断裂,你没了遮盖,终有一天会被风雨吹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