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太久了再也睡不着,她问:“郎中说我背后的伤,多久才能好?”
阿桃难过道:“郎中说可能要一月才能好了。”
白玉安一顿:“这么久?”
阿桃点点头:“一月好便一月好吧,奴婢只是担心公子身上留疤了怎么办。”
白玉安丝毫不担心这个,只是在想一月才好,沈珏要是真过来了怎么办。
到时候在父亲面前哪里能说的清。
白玉安觉得头疼,忽想到李言玉给她的药,从枕头下头拿出来看了看,快百两银子一瓶呢,顶她一年的俸禄了。
她将瓷瓶递给阿桃:“你给我涂涂这药,说不定好得快些。”
阿桃有些犹豫:“之前上药公子都昏着的,现在上药会不会太疼了?”
白玉安咬着软枕一角:“疼就疼吧,你上快些就是。”
阿桃看着白玉安这好似准备好的样子,还是起身去掀开了白玉安的里衣上药。
里头的皮肤伤口纵横交错,即便有些结痂了,但还在冒着血水,每日光是里衣就要换好几身。
下午才换的衣裳,这会儿又染红了。
阿桃忍着泪,轻轻给白玉安上药。
冰凉手指触碰到伤口,白玉安还是疼的不行,咬着枕头哼了出来。
阿桃笑声安慰着:“公子忍忍,就快好了。”
只是后背那么一大块皮肤,哪能那么快擦好,等阿桃总算擦完了,白玉安额上的发丝早已是疼的汗湿。
阿桃重新将衣裳拉下来,看向白玉安额上的汗,替她擦着汗道:“那药还剩这点儿了,估计只能擦几下就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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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安早疼的不行,又见阿桃说快没药了,喘息道:“没事,等李言玉过来,我再问他有没有。”
说着白玉安想要撑着起身,试了几次也没用,手臂上根本没有力气。
阿桃忙道:”公子你还是再躺躺,别把伤口撑裂了。”
白玉安无奈:“你一直趴着就知道多难受了。”
况且她胸口那里又开始胀疼,还没有束胸,压着更加难受。
阿桃自然知道难受,蹲在旁边劝着:“也没法子不是。”
“您小时候还知道跑,那天您要跑了老爷也不能打您。”
白玉安撑着额头,看了眼阿桃:“我要跑了,回来只会打的更厉害。”
她又一顿:“况且我也没想到父亲真想打死我。”
阿桃摇头,问道:“元庆公子到底说什么了,老爷这么生气?”
手指打在脸庞上,白玉安眉眼疲惫:“不说也罢,没得心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