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安越来越甚,白玉安大抵已经猜到了什么事。
她忙看向父亲:“父亲,堂兄对我有些误会,父亲可能听我解释?”
白同春此刻目色里满是红丝,刚才压抑的怒气此刻全散了出来。
”逆子,还不跪下!“
这一声磅礴有力,如一幢钟撞过来,吓得白玉安一下子就跪了下去。
白同春抽出鞭子便打在白玉安身上:“解释?怎么解释?”
“你堂兄亲眼看见你们搂抱着在一起,我都羞于提起。”
“你这孽障,今日我便打死了你去,免得你再去做败坏门风的事情!”
白同春说着,一鞭子一鞭子打下来,尽数落到了白玉安背后。
“我倒是说你宁愿忤逆我也不愿成亲,原来是私底下做着这等龌蹉事!”
“我送去你房里的丫头你也不碰,我当你没开窍,你倒是开窍成了这脏德性!”
“京城里的繁华迷了你的眼不成,竟做出这等有辱家风的事,为了攀附权贵,连脸面都不要了不成!”
白同春几句话下来,白玉安已生生挨了近十鞭,疼的浑身冒汗,后背新旧伤口一起,她觉得自己的骨头都要露了出来,身体摇摇欲坠,几乎快跪不稳。
白玉安咬着牙,解释的话在梗喉咙里吐不出来。
她没法子解释,也不敢说自己是女子。
不然今晚这场要闹的不眠不休了。
白同春白白玉安低着头不说话,心里头已了然这事八九不离十,手上的鞭子打的更狠:“你这孽障,从小我怎么教你的,清清正正做人,清清正正做官。”
“你倒好,竟做了这样下作的事情。”
”从小让你读的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不成。“
“幸亏你堂兄告知了我,这要出去了风声,我的老脸往哪里放?”
“也好也好,全都来看我的笑话,看我究竟养了怎样一个孽障出来。”
鞭声从关门之后便没有停过,一声声震的连外面站着的小厮都有些腿软。
阿桃早听不下去了,连忙就去请夫人过来。
等李氏过来的时候,屋内的鞭声还没有停,李氏心急如焚,连忙叫婆子赶了门口的小厮去推门,却发现门被从里面拴住了。
李氏泪水一下子落下来,哭喊道:“老爷,你今日是要打死了四郎不成。”
接着里头白同春暴怒的声音传来:“你这妇人休管,今日我就是要打死这混账,往后就当我没有这个儿子,免得他再出去丢人现眼!”
白玉安已被鞭子打的趴在地上,连哼都哼不出来,背上早烂了一片,浑身汗涔涔没一块好肉。
耳边的鞭子声不停,忽远忽近,脑中都有些思考不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