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出生的婴儿长的都差不多,即便有些不同,只说长开了去就是,你父亲从来没有怎么亲近过你姐姐们,也不知道这些,瞒过去也并不难。”
“你祖母眼神也不好,只要是个孙子她便高兴。”
说着李氏深深看着白玉安:“等前头那两个月你父亲最稀罕的时候过去,我再换了你回来,穿上衣裳,你父亲早已信了,哪里还会怀疑其他。”
白玉安没想到当年竟然是这样瞒过去的。
她心里又一动,皱眉看向母亲:“那嬷嬷知道我是女子,可靠么?”
李氏带着泪拉住白玉安的手安慰道:“那嬷嬷前些年就走了,还是我安顿她后事的,她的后人我也照顾着,你可以放心。”
“这件事除了我与你,不会再有人知道。”
白玉安微微松了口气,她又看向母亲问:“那当年换的男婴呢?”
李氏叹了叹:“我交给那嬷嬷还回去了,总之不在沭阳的。”
赌徒
这边白玉安与母亲还没有说多久的话,外头的帘子就忽然被掀开,接着就是三姐白络珠哭着冲进来的场景。
白玉安看向白络珠,还没等说话,就见白络珠满脸泪水,鬓发散乱,一下就扑到了李氏的怀里,哭喊道:“母亲,这日子当真过不下去了。”
李氏一看白络珠这样子就知道出了什么事,那脸上高肿通红,不是被人打的又是什么。
李氏将白络珠紧紧抱在怀里,气愤问道:“他又打你了?”
白络珠在母亲的怀里哭的不行,三十五六的妇人,难得会哭的这般伤心,哽咽的话都说不出来。
白玉安看三姐只顾着哭,忙对着母亲问道:“谁打三姐?”
李氏眼里也落了泪光,看着白玉安道:“你三姐夫不是个正经的,这两年染了赌钱的恶习,家里开的铺子也不管了,铺子里的进账也全拿去赌,现在还要动络珠的嫁妆。”
“络珠不愿给,你三姐夫那畜生便在家里打人,就连顾清去拦着也跟着打。”
“昨日也是,那畜生在家里翻找不出银钱,就去找络珠要,非说她藏起来了,闹起来下人也劝不住,又打了人,这才躲到我这儿来的。”
白玉安听得来了气,在她印象中,往先的三姐夫也算沭阳的大门户,铺子开了五六间,家财不少,且对三姐也好,怎么才两年就变成了这样。
她伸手去拉住三姐,低低道:“阿姐,三姐夫在哪?我现在去找他来给姐姐赔罪。”
“他要不来,大不了和离了去,这样的日子不过也罢。”
白络珠这才忙从李氏的怀里抬起头,顶着一双泪眼和凌乱的头发,按住了白玉安的手哭道:“玉安,你千万别去找他,他现在已经与从前是两个人了。”
“这两年他不仅纳了好几个小妾进了家里,还连孩子也不管了,整日里就混在赌场里,夜里就与赌桌上认识的那些人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