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较着劲似的,谁先露了情绪,谁就输了。
半晌之后,顾君九红着眼,几乎是咬牙切齿道:“白玉安,你无情!”
说罢一转了身就走了出去。
外面的白元庆正在看书,一抬头就见顾君九一脸阴沉的从内室里冲了出来。
顾君九的脸本就阴柔,沉起脸来更是有几分凶狠,看的脸白元庆都有几分心惊。
他又转头看向内室的帘子,里面好似没有什么动静,他犹豫着,想着要不要进去看看。
但看刚才顾君九的神情,想来刚才两人是闹了不愉快的,他这时候进去反而不好,想了想,又去厢房里看长景。
这两日下雨,长景贪玩在檐下玩水湿了衣裳,又被吹了风,昨夜里风寒了,这会儿也不知醒了没有。
屋内的白玉安看了眼还在微微晃动的帘子,又低头看向地上的碎玉出神。
阿桃有些可惜的走过去,蹲在地上对着白玉安道:“公子,这些怎么办?”
她又拿起来一块在眼前看了看,亮晶晶的微微通明,甚至好看,不由道:“扔了总觉得有些可惜……”
死地而后生
白玉安看着阿桃手里的碎玉,低低道:“先收在盒子里吧,后头还回去。”
阿桃一顿,看向白玉安:“奴婢刚才瞧着顾公子像是脸色不好,要是将这个还回去,顾公子会不会恨上公子?”
白玉安将手里的杯子放到桌上,在扶手上撑着额头,眼里这才露出了疲倦,哑声道:“他若是恨上我,也不差这一个佩子。”
说着白玉安半合眼疲倦道:“我本在京城里只想清清静静在任上,奈何遇见了这些人,扰了我的清净,搅得我的日子成了浑水。”
“我已不打算留在这里了,断了与顾君九的关系,一是叫他别在我身上费心思,他对我有恩情,在我身上浪费精力也只能是一场空,绝情一些好叫他早些认清现实。”
“二来我现在还要先应付顾依依的事,实在没心思应付他。”
阿桃将地上的东西捡起来后放到了盒子里,又起身走到白玉安的身边小声问:“现在顾依依已经将事情说给沈首辅了,只要沈首辅不治公子的罪,顾依依也翻不起浪了。”
白玉安无奈看向阿桃:“阿桃,你想的太简单了。”
“且不说沈首辅手里已有了我的把柄,我在他面前已是如履薄冰。”
“你觉得沈首辅会容忍一个女子呆在朝廷吗?即便我现在稳住了他,始终不是长久之计。”
“且顾依依手里有我的把柄,若是宣扬出去,太后知道了怎么办?传回到老家去,我父亲知晓了又如何?”
阿桃怔怔听着,听白玉安说完不由担心的问:“那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