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安听了这话眉头便微微一皱,低声道:“高兄为何会说这样的话?”
“女子若是能如男子那般可以读书科考,在外抛头露面经商,又怎么会只有家里长短?”
“且治国先齐家,若是没有家中妇人打理宅院,男子又岂能专心在外?”
“高兄这话未免片面了。”
高寒听了白玉安的话一愣,倒是没想到白玉安会有这样大的反应。
他想起以前路过春楼时,身边同行的人便会朝着外头那些衣裳单薄的女子轻薄调笑,白玉安也是这般厌恶。
他也曾说过,女子并不比男子差,宅院里的智慧,也并不逊色于朝堂。
高寒倒不知白玉安为何会这般袒护女子,但他瞧着白玉安眉间那颗红痣,想着这般慈悲面孔的人,或许对于弱者,都是慈悲的吧。
他觉得这样的白玉安分外吸引人。
冷清清站在俗世之外,却又像是身处其中,悲悯着众人。
他笑了下:“玉安说的总是对的。”
“是我浅薄了。”
似是故人
从外头廊外进去屋内重新坐下,白玉安看高寒沉默的坐在位置上连饮了好几杯酒,不由推了推高寒的手臂劝道:“高兄还是少喝些。”
即便已喝了好几杯酒,高寒的脸上却依旧未显几分醉色。
他看向旁边的白玉安,昏昏光色在那白衣上跳跃着,他笑了笑:“玉安不必担忧我。”
他又回头垂眸看着杯中的酒水,低声喃喃:“我不过也有些烦心罢了……”
在白玉安的面前,高寒历来是做事细微,慢条斯理的,很少会说有什么烦心的事情。
此时此刻的高寒,竟微微让白玉安觉得有些许陌生。
又见高寒往嘴里灌了一杯酒,白玉安默了默,也知不好再劝。
对面的温长清与张云德也饮得正酣,场上还算有些清醒的也只有白玉安和龚玉书了。
不由看了龚玉书一眼,却见对方正在看着自己,白玉安一顿之下又生疏的笑了下。
龚玉书却紧紧看着白玉安,笑了笑道:“白大人要去外头赏赏景么?”
白玉安往外头看了一眼,又回过神情道:“这会儿外头夜凉,还是免了。”
龚玉书便往白玉安杯中斟酒:“听说白大人是沭阳人,那沭阳的米糕,白大人可想念?”
白玉安闻言抬了眼眸,又皱眉看了眼面前被斟满的酒杯,才道:“龚公子去过沭阳?”
龚玉书低笑:“去过两次。”
白玉安嗯了一声,也没什么说话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