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桃见状就去放了手上的东西去浴桶里倒热水。
这空闲里,白玉安独自走到屋内,手指摆弄了几颗棋盘上的棋子,心头又跳了一下。
阿桃倒好了热水来叫白玉安,白玉安这才松了棋子过去。
沐浴时阿桃才问道:“公子心里不宁静,可是朝廷里遇见什么事了?”
手指无意识的划着桶沿,白玉安摇摇头:“翰林清闲,也无事可操心的。”
阿桃就有些不解:“那公子在担心什么?”
又用手指挑了几丝水花,白玉安默了一会儿才道:“也没什么。”
与沈珏下棋这事儿也没什么不能说的,只是说出来阿桃难免要担心,且棋也还没下,也不一定输。
白玉安打算若是赢了再告诉阿桃也不迟。
阿桃一听白玉安那话便不信,自小陪在身边长大的,白玉安是什么性子,她再清楚不过了。
从小便是对什么东西都没有太在乎过,再喜爱的东西,别人要讨,也顺手给了。
能让白玉安有心事的,这件事情便不小。
可阿桃知道白玉安不愿说自然有道理,也没有再追问。
出去时白玉安裹着袍子,领口脖子处还有着水迹,被冷风一吹便冷的不行。
踏着木履便往火盆子边上走。
阿桃跟在后面,看白玉安白着一张脸坐在椅子上烤火,就笑道:“公子这时候去床上躺着吧。”
白玉安摇摇头:“等你这会儿擦干头发,我再下两盘棋。”
阿桃一愣:“这时辰了还下棋做什么。”
白玉安微微有些疲惫的揉了揉眉间:“明日要与沈首辅下棋,不能丢脸了。”
阿桃擦着白玉安的头发,听了就笑道:“难怪公子这些天都研究棋谱呢。”
“不过奴婢自小看公子下棋,也没见输了几回,老爷都下不过公子呢。”
“说不定沈首辅都不是公子的对手。”
白玉安笑了笑,渐渐又叹息一声:“他既然叫我对弈,他那样心思深沉的人,定然是能拿的出手的。”
“怎么能大意了。”
阿桃就不解:“输了就输了,棋盘上总要有个输赢,输给了沈首辅也不算丢脸。”
白玉安眼神沉静,落下啪啪炭火上,里面有红色跳跃:“我一定要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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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便是休沐,阿桃一大早进来生炭火,竟瞧见白玉安罕见的已经起了,正穿着中衣,披着袍子盘腿坐在椅子上下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