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安笑了下,又去看院子的格局。
院子除了中间的正房,东西两边还有两间厢房,中间庭院里种了颗槐树,边上支着晾晒衣服的杆子。
院子四周还垒着土台,像是用来种菜的。
这一方小院处处透着烟火气息,白玉安没说什么,倒是旁边的阿桃皱了眉:“公子,这处是不是吵了些。”
白玉安自小喜静,虽是随和性子,但内心里是喜欢独处的。
阿桃了解自家公子,自来不爱客套,能独自呆着就独自呆着的人。
白玉安负着手看了看周围,又见墙头上那两颗小脑袋正在打量她,不由笑了笑。
身处在人间里,自来就是熙熙攘攘,除非远离红尘才能安宁。
她看向阿桃淡笑道:“有独立的院子我已满意,别的没必要强求。”
旁边的温长清过来说道:“这处位置倒好,闹是闹了些,好在也方便。”
“你要是不满意,我再让人替你留意。”
白玉安没想要这么早定下,再看看其他也无妨,就对温长清道:“这处确不错,看看其他的也可。”
那位文婶听见白玉安的话就道:“这位公子考虑几天也无妨,总之宅子在这儿,什么时候定了,来隔壁找我就行。”
白玉安就点点头。
旁边温长清又问道:“要不要去屋子里看看?”
白玉安看了看闭着的房门,想着既然来了也去看看,便往屋子里面走去。
阿桃跟在白玉安的身后,看了看周围有些凌乱的庭院,角落里到处推着杂物还是有些不满:“这院子还没公子之前那院子干净呢。”
白玉安笑了笑,推开了房门。
不能丢脸了
晚上回去了院子,白玉安让阿桃搬了椅子在门口,仰头靠在椅子上,手上捧着热茶,看着昏暗庭院的竹影,听着旁边阿桃的唠叨。
阿桃端了矮凳坐在白玉安身边,脸上皱起道:“今儿奴婢陪公子看的那家宅子,外头看着便乱,谁能想里头看着更难受。”
“那桌子黑黝黝的脏的厉害,凳子也是缺胳膊少腿的,更别提里面连套像样的桌椅都没有。”
“公子去那儿住着,不是委屈了自己?”
在马车上白玉安便被阿桃埋冤了一路,她无奈叹了口气道:“也不是一定要过去住,再看看吧。”
阿桃就哼了一声:“反正奴婢话先说前头,公子最后要是真去了那地儿,那奴婢也不打扫了。”
“公子自就去坐那黑黢黢的椅子吧!”
白玉安哑然失笑,热茶的白气扑到脸上,眉眼慵懒的眯起了些,又笑了笑:“阿桃脾气越大越大了。”
阿桃又是哼了一声:“这些年公子除了读书,管过身边哪样事了?自来是奴婢事事服侍好,这会儿来嫌奴婢脾气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