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韵曾以为把一份悲伤掰成两份,两份掰成3份,一份一份咽下去,终究一天会消失。
自己仓皇而逃逃进公寓时却发现一切曾经存在的过往,如同沼泽一般,她是开在那上面的花,却因为开花越陷越深。
“小韵,你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打扫阿姨还没有走,林韵靠在门口呆站了几分钟,做了几个深呼吸。
“没事,杨妈,很晚了,您怎么今天还等我回来?”
“今天我儿子不回家和朋友去聚会了,我看你还没回来就想着给你做个饭。”
杨妈边说着,边把重新热好的饭端到餐桌上。
林韵换了换鞋子,洗了个手。
“您吃了吗?”
“小韵,你是不是…谈男朋友了?”
信息素。
林韵咬了咬唇,“没有,来的时候有个酒鬼不讲理,我把他甩掉了。”
今天有人往家里寄了一份信,我看着是私人邮件,不是那些公司水电什么的,就想着留着给你。
[您好,高韵女士,高齐贤先生突发性疾病而去世,我们通过多方咨询才查到您在国外的地址,几经周转,不知何时这封信才能到达您手里。]
一周前。
“小韵,还有一封。”
[高齐贤死了,没有土葬,协会那边选择了火葬,没有和你母亲葬在一起,一切等你回来决定。]
林韵突然笑了,泪珠砸在粥里,她该开心的,为了权利可以把妻子女儿抛弃,扔在冰天雪地里,只为了去攀附别人家的小姐。
她是在笑,可是眼泪不骗人,很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