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不行好不好(2/2)

苏莫:“你很无聊?”

徐思达笑了笑。握住她拿笔的那只手,苏莫想要ch0u回来,没ch0u动。

他在借力在书上写了几笔:徐思达很ai苏莫。

那这样可以了吧?

他挑眉。似乎是在这么说。

苏莫脸颊稍红,用唇形回了句:无聊。

徐思达只是看着她笑,“就算是无聊,那我也乐意。”

苏莫这回不再说话。

她知道徐思达是什么德x。他认定的事怎么都改不了,要做的事谁也拦不住,于是就这么任由他去。

“你帮我记笔记?”

“也不是不行啊。”他扬眉。之前他还挺想学德语,可惜没这个毅力,学到一半就搁置了,他的水平算不上高,但简单的词汇他还是懂的,上课也能听几句。

苏莫却笑着说:“走开。”

“怎么?”

“字丑得像鬼画符一样。”

徐思达无奈,“你用左手写一个试试?”

再说,那七个字说不上漂亮,但也还是能看的。

苏莫轻轻地哦了一声。听起来像是不高兴,实际上嘴角已经翘了起来。

她总是这样好哄。

实际上也经常这样容易生气。和情绪不稳定的人在一起很累,可徐思达却从来没这么觉得,如果连个脾气都没有,他反倒觉得这个人没意思。

何况他自己也是个少爷脾气,谁都好不到哪儿去。

他能和苏莫绑一块儿,也算是个缘分。

只是徐思达想了一个月也没想到,苏莫这次到底是在生什么气,于是将理由归结于10月那时,他没有及时回她信息。

已经上课十分钟,课堂上都是教授的声音,底下的人安安静静,少有说话的,倒是有好几个都在低头玩手机。

徐思达扫了一圈,也不想影响她听课。松手之后安静地坐在位置上,眼睛看着讲台,认真的模样倒像是真的想帮她记笔记。只是装得不久,十分钟不到就开始服了,他是真没学习外语的天分。

而且他昨晚没睡好。

苏莫则算是b较有天分的,之前尽管经常请假,可基础打得牢,这种选修课又大都b较水。她想考试及格并不是难事。

桌底下有东西在动。

苏莫一侧头,才看见徐思达早已趴下,脸对着她。

悄无声息地说了句:姐姐。

她没理。

徐思达又用膝盖顶她。

苏莫有些无可奈何,想出声警告,却又舍不得动气。

在她偏头想要教训两句时,徐思达忽然亲了下她眼尾,“能原谅我了吗?”

……

其实说不生气,更别提原谅,要说生气,徐思达才是最ai生气的那一个。

只是他生气的方式通常都很一般。

苏莫有时候脾气好,会不跟他计较,凶的时候也能跟他冷战好几天。

下课后徐思达回去上自己课。

他给苏莫留言,晚上一起吃饭。

不是他们两个,而是跟之前在车队的那帮朋友。虽说她跟谢丞关系不怎么样,在车队的人缘还挺好的,好几个人跟徐思达也挺熟。混了几个月之后,他们也算是有不少共同好友。

唯独有两个还不太熟。

徐思达说那是他发小。两个都挺有病,小的很可ai,大的从小脑子就坏掉了。

江震和林轻羽自然不知道徐思达在背后这么说他们,只是苏莫觉得很有趣,说要把他刚才说的那句话录下来,下次见面的时候给他们听。

“姐姐,饶了我行不行?”

徐思达笑着。他觉得苏莫这张脸就是迷惑x太强,她有时b自己还y险。

“这是你自己说的话,还怕别人听见?”

苏莫说我这是跟你学的。

而且她也没听出来他喊的那几声姐姐有什么诚意。

徐思达拽得很。

“那怎么办?”他停下来,人站在教学楼安全通道的楼梯上,下课后其余人都乘电梯,苏莫嫌挤,没上。徐思达自然是跟在她后面。

现在有不少人估计也是嫌等电梯太慢,三三两两地打开安全通道的门进来。

他们很默契地给他人让路。

程嘉欣不在,她早上蹭完那节课之后就走了,中午也是跟那个混血小帅哥吃的饭。

苏莫说话都没了底气,看着他那双危险的眼睛,说:“不怎么办。”

徐思达却扣住她手腕。五根手指都很修长,g燥,温热的掌心贴着她皮肤,往下滑,很自然地撑开了她的右手。

“那就跟我走。”他扬起一个笑,“等你想到要怎么办再说,把我生吃活剥也好,挫骨扬灰也行。反正……”

他语气稍顿,转过头来看她,只用他们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说,“我把你叫姐姐,你在床上就不会喊我哥哥了吗?”

屈指可数的几次哥哥,苏莫都是在床上叫的。昨晚徐思达回去的时候得迟,她早早地睡了,徐思达倒是没把她怎么样。

只是醒来时,苏莫的膝盖是被人压到x口的,红yanyan的rt0u被t1an的濡sh,下面也不例外。

凌晨五点多,他倒是醒得早。

徐思达却说那是替她惦记着早八。苏莫走后,她以为他会再睡会儿,但没想到后脚也跟着来了。

那束花还落在酒店。

她对这个一向不敏感,徐思达却以为她是还在生气,下午还要特地去接她。

路上碰见几个同学。孟煜她是认识的,另外两个有点眼熟,但名字还很陌生,她一个也不知道。

只记得穿浅se外套的那个nv孩子有点漂亮。

她跟这些人关系都很好。

包括徐思达。

一见面,还没走近她就远远地喊了声:“徐思达!”

笑容灿烂。

旁边的人提醒了句:“能别这么大声?”

“要你管?”她回怼,又对着徐思达说,“去哪儿老徐,不带带我们?”

苏莫已经避开。

她挺漂亮的。在其他nv生眼里也这样,所以那个nv生没忍住侧过去看。

一头长发,长得很御姐。

气质也特别好。

很像那种特会抓人眼球的模特。

只可惜她走太快,她没看清她具t长什么样。

任驰野喊她:“许梦纭,你眼睛看什么呢?”

她转过头来。

“你nv朋友啊?”

刚才那一瞬间,徐思达应该拉住她的,但她走得太快。

苏莫知道自己这是什么心理。

而且非常危险。

她有时总会冒出这样的念头,不堪、残忍,又扭曲。

她看到镜子中从身后跟过来的徐思达。面容恢复平静,只是嘴唇还有点颤抖。他低头问她怎么了,苏莫的喉咙却卡住。

又g又涩。

像被人塞了一块难以下咽的柠檬。

她看到徐思达的外套还是昨天穿的那件。的确是,他昨天一直在学校,晚上又跟她在酒店,内k都是临时买的,她昨天抱他的时候就很想说,徐思达,你能不能别穿这件衣服了。

很讨厌。真的很讨厌。

可她最讨厌的,是这样小心眼的自己。

“那是你同学?”她声音很轻。

徐思达:“嗯。”

“关系很好吗?”

“很一般,说不上好,但也不坏。我们一起上课。”

偶尔也会一起出去玩。

这句话徐思达没说。

但是苏莫能猜到。因为她刚刚说“怎么不带带我”。

苏莫哦了一声。

徐思达掐住她手腕,“不高兴就说啊。”

“没不高兴。”

徐思达冷笑一声,“嘴角都拉到地上了,还没不高兴?苏莫,你要不要照照镜子,你现在是高兴的样子吗?”

她就是因为不高兴,所以一不高兴就来洗手。把心理那点y暗的、扭曲的东西都冲g净。她眼眶红了一瞬,抬着眼看他,“那我不高兴了,又怎样呢?我说我讨厌她,理由呢?可是我没有理由。我讨厌她讨厌要si,我说我是一个……”

后面的话他没有让她说完。

徐思达感觉到她的身t都在颤抖。

所以昨天和今天都一样。她生气的原因在于她不小心抱了他,她讨厌她连同讨厌这件外套。

苏莫哽咽着说:“你能不能不穿这件衣服了。”

徐思达:“能。”

原是计划去跟钟恺他们吃饭。一出校门又开始下雨,徐思达没穿外套,里面是件薄薄的纯棉t恤,那张脸穿着黑se总是显得分外冷白俊俏,帅得惹眼。

她占有yu作祟,想要把他脑袋套起来。

徐思达总是忍不住笑。

“行了。”已经到家,他捏住她手指,宽厚的掌心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冷。

苏莫很怕就这样放鸽子会不会不太好。

徐思达说没什么不好的。

反正他一开始也没想去。要不是想找个理由把她诓出来,徐思达才懒得理那傻b。

进门时,他蹲下来给她脱鞋。

苏莫说:“你好像很讨厌你那些朋友。”

“是啊。”他毫不避讳,“一个个烦si了。”

嘴巴上这么说,可每次朋友有事时,第一个找的总是他,他也总是第一个去帮人家兜底。

一群朋友吵吵闹闹,没心没肺。

富家子弟没那么不好相处,也没那么多架子。她忽然有些羡慕。

嘴角不自觉地往上扬。他眼睛厉害,只一瞥就抓到,站起来问她:“笑什么?”

“有笑吗?”

“嗯。”

她自己都没感觉到,“可能是羡慕。”羡慕他有好多朋友,身边总是围着一群人。

徐思达:“羡慕什么?你也有。”

“我没有,我嘴巴太臭,以前总喜欢骂人——当然现在也是,还很喜欢说违心话,明明是很喜欢的事却说不喜欢,很在意的人却说不在意,经常这样撒谎,到最后差点连自己都信了。”

她很少提起过去。

总觉得有些话太矫情,她不ai听,也不想听。苏莫说她可能不会改。她可能会一直这样,她的脾气就像一栋老房子,固执而老旧。

徐思达不以为然,“那我不信不就行了。”

她哪次说分手他信过?

“徐思达我讨厌你,就是徐思达我喜欢你,徐思达我再也不想看见你,就是徐思达我每天都好想你,徐思达我们分手吧,就是——”

他偏头过来,朦胧夜se下,他的眼睛却还是很亮,“徐思达,我想永远跟你在一起。”

这个秘密他知道。

说得很欠揍,她却一点儿也不想打他。

徐思达是一个人住。

平时很少回来,但经常请阿姨来打扫,家里并没有难闻的味道。

客厅gg净净,卧室和书房是打通的。一个大平层,房间数很少,但面积大到住三个人都有些多余。

徐思达不做饭,厨房通常只是个摆设。刚才或许是他给阿姨发了消息,阿姨已经提前来把饭菜做好。

味道清淡。

很对她的口味。

徐思达收拾餐桌,将盘子一个个收回厨房。他没怎么用过这些东西,在洗碗机那研究半天,最后还是决定放好,明天再叫阿姨过来。

水果他倒是洗得gg净净。

一颗颗饱满的樱桃红得发紫,苏莫躺在沙发上看电视,他就拿过去一颗颗喂到她嘴里,再等着她把籽吐出来。

“你好像那个佣人。”她有点想笑。

电视上正放着一部电视剧,刚无聊随便点的,她没看过,但剧情中正好是府中的一小厮正在给少爷鞍前马后地g活。

“那你可金贵着。”徐思达说,“能让本少爷伺候你。”

他这话倒不假。

徐思达没g过什么活,从小就锦衣玉食,要什么有什么,脾气也是少爷脾气,没见他服过谁,独独在她面前拽不起来。

他第一次坐公交车还是那次陪她一起去看姥姥。

常泞的公交车司机也挺厉害。

再平坦的大路也能被他开出拖拉机上山的气势,一路摇摇晃晃,空调车的气味又难以言说,坐惯了专车的徐思达自然有些受不了,脸se煞白煞白的。

苏莫笑着说,谁叫你那时偷偷跟着我去的。你要是光明正大,说不定我还会给你打个车。

可那时徐思达只是想,要是她不愿意,他也就陪她坐到站。

这一站走后,他就不来了。

只是那时的她心肠没那么y,他也没那么狠。

后来徐思达把灯关了。他们躺在昏暗的房间里,苏莫的手有点冷,他就把她的手揣在自己兜里,姿态随意散漫。

他们看了一部又一部电影,就是没有一部坚持到结局。

钟恺打电话过来的时候,苏莫正在浴室洗澡。徐思达站在yan台想ch0u一根烟,几次三番的,他又y生生地忍住。

头一次觉得这烟瘾还真不太好戒。

他嚼了颗水果糖在嘴里。

“我c,天杀的,今天老子过生日你都不来?”钟恺在电话里破口大骂。那时距离十二点还剩一个小时三分钟。

徐思达嚼了嚼嘴里的y糖,“你不是每年都过生日?”

“所以呢?”

“所以急什么。”徐思达轻笑,“你明年又不是不过。”

他说话向来毒舌。

钟恺在那边y生生地憋出一个c字。哪有人放鸽子放得这么理所当然?

徐思达嗯嗯敷衍两声。窗户打开一条缝,外面的凉气灌进来,他脑子清醒不少,徐思达任他发火,几分钟后他才淡声问:“骂完了没?”

“没。”钟恺气鼓鼓地说,“我还是生气。两个月前你就说陪我过生日的,人我都叫齐了,哥几个哪个不是在等你,没空的都要挤出空来,结果你倒好,一句轻飘飘的有事就不来了。”

“嗯,我的错,下次一定。”徐思达说。

钟恺:“呸,你丫的肯定是见异思迁鬼迷心窍了,到底是什么事来不了,你倒是给哥几个一个交代。”

“不好说啊。”

“快说!”

“真不好说。”

钟恺是他们的共同好友。在ot俱乐部时苏莫就认识他,今天也是说好了要一起去给他过生日,但到了半路徐思达又反悔。

漫漫长夜,他懒得把时间都耗在那帮傻b身上。

钟恺总以为徐思达是在吹牛。

因为他压根就不信徐思达真能追到苏莫,徐思达也不管他信不信,反正他提醒过。过了三分钟,再一抬眼,苏莫已经从浴室出来。

她没带换洗衣物,身上穿的是徐思达的t恤。她不矮,站在他面前只低个十来厘米,仰个头就能亲到他的嘴唇。可他衣服宽大,穿在她身上还是不够合身,松松垮垮的,衣摆遮到大腿根。

下面的皮肤白腻得有些晃人眼睛。

苏莫问他:“怎么不开灯啊。”

电影已经看完了,窗外的夜se迷离,他站在yan台上的剪影疏离但格外撩人。

高个子,宽肩膀。

穿着一身很有少年朝气的黑se衣k,看着就很好抱,徐思达低眼看着她走过来,喉咙哑哑地,“嗯。”

就……不太想开呗。

喉结无声滑动,他看她的眼神溺在夜se里,“洗完了?”

苏莫也回他一个嗯字。

徐思达:“要睡吗?”

她还不太困,往常这个点对她来说也不是睡觉时间,但有徐思达在的时候,她往往能像个正常人一样睡得很好。

她说可以睡。

这对话其实挺纯洁的,就像他们一开始只是个睡觉的纯洁关系。

但这话落到钟恺耳朵里,显然就不再是那么回事。

“你他丫的电话还没挂呢!”钟恺大喊。

徐思达不好意思地笑,“哦,对不起,忘了。”

这哪是忘了,分明就是故意的。

钟恺咋咋呼呼地,“你跟谁鬼混呢?还要睡觉?你不是处男吗?”

“谁跟你说我是?”

他挑起眉毛,漆黑的眼却一直看着苏莫。

他是不是,她最有发言权。

苏莫这会儿也明白过来,今晚他们放鸽子,钟恺这人坐不住了。他脾气跟其他人不一样,钟恺在那帮富二代里,完完全全就是个傻白甜。

一句话,就是得哄着。

苏莫接过电话,“钟恺,是我。”

对面的嗓音瞬间卡壳。

“啊,啊,你是——”不是猜不出来,是不敢认。

之前就有传闻徐思达跟苏莫在一块儿了,但这种话简直就是危言耸听。且不说他这狗德行不像是会追人的,退一万步讲,就算徐思达这人真放下身段去追一姑娘了,人苏莫看得上他吗?

那可是他们队队花。

谢丞追了三年都没追到。

钟恺处在震惊状态,磕磕巴巴的话从嘴里吐出来,绕了一圈还是显得很直白,“你要跟他睡觉啊?”

徐思达啧了一声,“你瞎问什么呢?ai听听,不听滚,总之解释就是这样,我真有事。”

钟恺也暴躁起来,“我问你了吗!还有,你俩到底是谁在接电话。”

“你爸爸我。”徐思达不客气道。

电话是还在他手里,但苏莫靠得近,她拽住他手腕将电话往下压,手机便贴在她耳边。

钟恺那嗓门,就算他俩隔着一张桌子,他也能听见。

苏莫温柔道:“钟恺,不好意思啊,今天徐思达是因为我才放你鸽子的,不知道你今天生日,对不起。”

徐思达说:“你跟他道歉g嘛。”

苏莫眨了下眼睛,“哄哄嘛。”不然总有些心虚。

她不是个ai放人鸽子的人。

徐思达却有些吃醋,“你怎么不哄我?”

他不是淡颜,鼻梁高,眉眼浓,狭长的眼有些锋利,怎么看都很有攻击x。但偏偏眼神又十分寡淡。

他不说话时总让人感觉他是个坏茬,一开口也是。

所以钟恺听了两句就受不了地挂断。

他这辈子都不知道徐思达还会这样撒娇。可事实上徐思达是真醋,她在他面前说过的好话屈指可数,对外人倒是温柔。

苏莫笑了笑,“那怎么办?”

她不擅长哄人。

她只会g人。

太直白的手段并不高明,没有人在吃西瓜的时候就把最甜的那块给对方,她总是要留到最后。

她很想问这次你带套了吗,但是她从刚才就看到了他在嚼糖。

那是什么味道的。

她忽然很感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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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在调整状态中,让大家久等了,不好意思or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