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他以前会用的力度,可以说是强制性。
司扶倾估算了一下她现在的体力,然后从善如流地一口将药闷了:“糖呢?”
郁夕珩叹气,伸出手,打开掌心。
是一块大白兔奶糖。
“诶,老板,你怎么知道我想吃大白兔。”司扶倾眼睛一亮,“我刚才做梦还梦到了。”
她每次受伤去找夜挽澜包扎伤口,夜挽澜都会给她一颗大白兔奶糖镇定神经。
很甜。
似乎还是记忆里的味道。
可是人已经不在了。
司扶倾吃完糖,抬起头:“其他人呢?”
郁夕珩淡声:“转移到镇上的医院了,都没有事。”
“那就好。”司扶倾放心,“我还怕我没找到全部的人。”
“好好休息。”他的手落在她的头顶,动作很温柔地摸着她的头。
他的温度和身上的月夜桂香也通过这个动作传来。
包括他的呼吸。
有片刻的惑乱。
司扶倾又从他手中接过杯子,快乐地喝着水:“嗯嗯,我一定让导演他们休息一段时间再接着拍节目。”
这次的确是个意外。
不知道姬行知这厮有没有把扰乱天地阴阳五行之力的阴阳师抓起来。
等她恢复一些力气后一定要把这个阴阳师锤到死。
郁夕珩顿了下,他手放下,停了有几秒才再次开口,声音一点温度也没有:“我说的是你。”
“我好着呢。”司扶倾摸了摸手腕上的手链,放心地闭上眼,“那我再睡会儿,老板你有事叫我。”
很快她的呼吸又平稳下来,再次陷入了沉睡。
郁夕珩安静地看着她,神色温和下来,叹气:“真是……”
后面的话没有说完。
他转身,推开门出去。
凤三和溪降就守在门口。
见郁夕珩出来,凤三上前:“九哥,司小姐没事了吧?”
“身体没事了。”郁夕珩声音淡冷,“脑子傻了。”
凤三:“???”
什么情况?
“那可不得了啊!”溪降急忙说,“九哥,这得请神经科的人来看看,司小姐长得这么好看可不能没脑呜呜呜!”
凤三死死地捂住他的嘴:“你闭嘴吧你想死是不是!”
“九哥,沉影说已经找到想要司小姐命的人了。”凤三看了眼手机,“他说一会儿就把人带回来。”
“嗯。”郁夕珩神色不动,“东西准备好。”
“绝对没有问题。”溪降挣脱了凤三的辖制,又蹦跶了起来,“保证让这个狗东西后悔出现在这个世界上!”
镇上的医院。
病房里。
齐殊宁的导师原本就在南州这边采风,得知突发事故后,很快就赶过来了。
“殊宁,你没事吧?”导师很担心,“唉,当初就不应该让你报这个节目,怎么就出了这种事情,还好你没受伤,要不然我都没办法跟你家人交代。”
齐殊宁神情苍白,目光也有些闪躲:“我、我没事,我就是有些头疼,可能是后遗症,睡一会儿就好了。”
她没有听到司扶倾还活着的消息,救援队也没有再过来。
司扶倾一定是死了。
反正那种级别的海龙卷人进去了就是死路一条,就算她确实剪断了司扶倾的安全带,那也不能怪到她身上。
一定都会过去的。
司扶倾死了,节目就会重回正规,她也能有更多的镜头,这样很好。
“头疼?那可得好好看。”导师急了,“万一留下什么后遗症,那可不得了。”
“老师,没事的。”齐殊宁露出一个笑容,“我真的多休息就好了,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