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了一段时间，他才问：“司老师呢？”
副导演忙说：“司老师中午就出去了，刚回来。”
“我过去找她。”策划起身，很快找到司扶倾，将事情又说了一遍。
“嗯？没事。”司扶倾眯了眯眼，“和你们无关，我看得清。”
策划连声道歉：“可司老师，这表演……”
“表演正常进行。”司扶倾懒懒，“但我有一个要求，我要求调换出场顺序，我的学员小组要在路厌小组之前出场。”
策划一口答应：“没问题！”
他转头，这才注意到了旁边还有一个人，愣了下：“司老师，这位是？”
炸裂！不会是苏神吧？！
“啊，我弟弟。”司扶倾侧身挡了挡，“他不喜欢跟生人讲话。”
苏漾仍然包裹得很严实，只露出了一双漂亮的眼睛。
他很冷淡地看着策划，连敷衍的笑都没有。
策划点了点头，也没问：“既然司老师有准备，那么我们这边就放心了，请司老师也放心，之后的公演，绝对不会再出现这种事情。”
“话可别说的那么满。”司扶倾瞥了他一眼，“你也是个打工人，又不是话事的老板。”
策划：“……”
是个道理没错。
“司老师是找到合适的乐队了？”策划十分殷勤，“乐器都准备好了。”
“不用。”苏漾终于开口，声如冷玉轻碎，“自带了。”
策划不由再次注意到他。
但被苏漾一双眼睛冷冷地看着。
策划打了个寒颤：“好好好。”
惹不起，告辞。
司扶倾带着苏漾离开。
她没去导师入席的通道，而是来到了乐器准备处。
“是不是经济公司在打压你？”苏漾皱眉，“我帮你发声。”
他从来都没有想过他身边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即便听圈子里的人提起过大夏新晋神颜司扶倾，他也就是听听而已，并不关心。
直到今天司扶倾找到他。
路上的时候苏漾才开始搜集司扶倾的各种资料。
黑词条密密麻麻。
什么“司扶倾金主”、“司扶倾整容”、“司扶倾潜规则学员”……让人不堪入目。
“用不着，我能对付。”司扶倾调试了一下琴弦，“你也别给我出来，我只想安安静静地躺着。”
“也？”苏漾反问，“还有谁？”
司扶倾：“……”
真的是几年不见，这敏锐度不是一般的强。
“没谁。”司扶倾将琴包塞到他手里，“一个内卷王。”
苏漾也没再问，他转了转手中的鼓棒，若有所思地低下头，在手机上点了几下。
几秒后，观众席上的尖叫声此起彼伏。
“啊啊啊啊！”
“那边在干什么？”策划愣了下，“司老师和谢誉还没出场呢。”
他印象里，也就只有司扶倾和谢誉有这样的影响力。
“策划，是苏神！”一个工作人员兴奋得扭成了一条蛆，“苏神刚才发了一个微博定位，显示是临城！”
“苏神？”策划一惊，“拿来我看看。”
的确，但凡是混娱乐圈的，就没有人没听过苏漾的大名。
苏漾虽然出道时间只有三年，但他却已经出了不下二十首传唱度极强的歌曲。
这样有灵气的音乐天才，大夏帝国已经很久没出现了。
但苏漾却拒绝了所有奖，更没有去被称为“艺术圣地”的格莱恩。
他一直留在大夏帝国，也不知道在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