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每晚回家的路途上,会听见汽车的鸣笛声,共享单车的响铃声,也有摩托车压过马路的噪音,时而有司机暴躁开窗问候人全家,但没有她听见会立马想起谁的音响。
他未从她身边再经过,或者他们在不同时间出现的同一地点里,让他们早已经错过许多次,在匆匆里,匆匆淡去彼此。日历翻过一页,周五,宜出行。
言栀刚过两天安生日子,消失七天的聂北就出现了,坐在座位上特别安静,也不跟他那群小弟往外混,只是看言栀的眼神实在幽深。
人不犯她,她不理人,她,杨姜,聂北,三人形一个直角区域,从此各自拥有屏障,用来隔离对方。
事情出现转机是在下个星期,平可堵了言栀回家的路,又是周五,言栀果真不宜出行。
走到一楼拐角,一直跟在身后的人挤到了前面,“言栀?”语气间轻蔑与凉薄不加修饰。
言栀扬眼看她,看到来人直接忽略就走,她那天就是煽风点火的人,被一把撰住手腕,五指掐得她腕间都有红痕,可见不是一般用力,力道根本不是为了留住她。
她伸手去掰,平可当即甩开,害她差点摔倒,人来来往往,正是放学时间,平可用不大不小的声音说:“杨姜真蠢,为了帮你这种人被”笑声如冰冻三尺寒,难听地令言栀听见。
“你什么意思?她怎么了?”
平可像一下就抓到人的软肋,凑近言栀耳边,“想知道吗?跟我过来我就告诉你。”
“去哪?”
平可走后头,压着言栀往前走,走到只有她们两人,阴暗的角落里。
时有稀疏的人声,微弱,如果平可在这对言栀做什么,她八成无法反抗。
她尽量让自己表现冷静,“可以说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