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沙姆、厄笛一行人,本能的瞥头看叶浔一眼。
他们的头儿,只是一个小小雇佣兵团的头儿,又为什么会知道,这历练场的规则?
今天的晚饭会有问题呢?
就好像她曾经来过这里一样!?
“头、头儿你来过国际雇佣兵团历练场?”
沙姆有疑虑,就直接问了。
见坐在沙发上,左手一把轻机枪,右手一把手枪的叶浔,抬抬眸,侧看他一眼。
她像是回忆起什么,低垂眸光,最终轻轻应答沙姆:
“嗯。”
她不仅来过,还和鬼锤、狂鹰、绿萝、雪狼一起,吃下过历练场下了药的晚饭
为了时刻控制自己的思想,不被药物主导。
那一晚,叶浔用匕首扎了自己的大腿五十七刀,前一刻刚被匕首刺穿的伤口,下一秒,就再度承受匕首的反复扎刺,这是她惩罚自己,不够警惕的代价。
、绿萝狂鹰,噩梦之地
她能忍耐下去,但当年的绿萝,却没有这样的体魄。
满脸红晕的绿萝,当时就躺在她此刻正处的房屋沙发上。
同一个房屋,同一个大厅。
只是时隔了整整五年。
透过这个房屋大厅的摆设,叶浔甚至还能想起,当时的绿萝,双颊亦如烧伤般,像一团棉花,瘫在沙发上。
是忍耐到边缘的极点。
“头儿,我们会不会死在这里?”那时的绿萝,已经是一名亭亭玉立的少女。
她神色涣散的望着她,那般坚毅信赖的目光,叶浔至今未曾忘却。
“抱歉,是我害了你们。”
当年的叶浔,并没有现今的成熟稳重,她也在一步步的往高峰攀登。
她犯过很多错误,她做过很多不正确的决定。
比如在试毒后,让身旁最信任她的四名伙伴,吃下历练场的晚饭。
鬼锤和雪狼,一个扛着一把zb53重机枪,枪口对着门外,横扫着不断往里面冲涌进来的雇佣兵。
雪狼睿智的面上,是满面的通红。
两人的定力没有叶浔强,是朝着自己避开神经、动脉与静脉的大腿,开了好几枪,才硬忍下来。
“头儿,再这样下去,我和雪狼都快撑不住了。”
鬼锤靠在门板上,重重的喘着呼吸说。
他们面对的,是里外受敌的状况。
他们自己也中了药。
还要面对外面一群像丧尸一样,失去理智,看见他们这边有两个女人,就如尸群看见人类,往这边扑过来的雇佣兵。
“我们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先让两人解除药效,守着大门。
“只有这样,我们才能撑到明天。”
雪狼当时是这样说的。
然而。
解除药效的意思,无异于,是让以家人为称的他们,发生男女的关系。
“我”
绿萝一把抓住叶浔,她小小的身板,是能够愿意为叶浔去送死的人。
这样有辱身段的事,她又怎么会愿意让头儿去做?
“头儿,我快撑不住了,就让我”绿萝的眼光中,含着泪花。
以及
对生存的渴望。
那时的叶浔,将头埋的很低。
她最挚爱的亲人,因为她的无能,一次又一次的受到这个世界,最残酷的对待
“你们两个,谁和小绿萝?”鬼锤默声。
像锤子一样守护着家人的鬼锤,自然不可能与绿萝做这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