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指越收越紧,几乎捏碎沈慈书的下巴,“只不过现在说这种话,是不是太迟了点?”
沈慈书不停摇头,滴落的眼泪顺着下巴滑落,滴在蒋晏的手指上,有种被烫伤的错觉。
蒋晏心底没由来的抽了一下,失去控制的情绪让他脸色越发难看,他厌恶地收回手,把沈慈书推倒在了床垫上,转身离去。
随着铁门缓缓关上,整个地下室陷入一片黑暗。
沈慈书往角落里蜷缩成一团,双手紧紧抱住双腿,把头埋了进去,眼泪无声地顺着脸颊滑落。
此时此刻,他仿佛又回到以前被囚禁的时候。
原本沈慈书以为,蒋晏救了他之后,他就能回到家人身边,不用再过连白天黑夜都分不清楚的日子了。
可是兜兜转转,他最后还是回到了这个地方。
这天晚上,沈慈书做了个梦,梦见了以前被囚禁的日子。
男人手里拿着皮带,狠狠朝他身上挥落下来,沈慈书像只被逼到绝路的小动物又哭又躲,蜷缩在角落瑟瑟发抖。
可是他越躲,男人就越生气,下手就越重。
下一秒,那个男人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蒋晏,他解开沈慈书脚踝上的铁链,温柔地对他说:“别怕,以后不会有人再伤害你了。”
从睡梦中醒来后,沈慈书满脸是泪,失焦的目光怔怔地盯着天花板,嘴唇微微颤抖着。
眼前昏暗的场景在提醒沈慈书,他没有做梦,他又被关回了地下室里。
地下室的门毫无征兆从外面打开,沈慈书颤抖了一下,惊惧地缩了缩身体,模糊的视线里一个青年走了进来。
虽然他的眼睛看不太清楚,但他知道这个人不是蒋晏。
青年注意到沈慈书的反应之后停顿了一下,他放轻脚步,把手里的餐盘放在沈慈书面前。
沈慈书不自觉往后蜷缩成一下,肩膀细细发着颤。
青年看出沈慈书紧张,解释说:“我是蒋总请来的人。”
虽然他不知道对方为什么要把这人囚禁在这个地方,但他只是拿钱办事,管不了那么多。
沈慈书听懂了,对方是蒋晏聘来看着他的,他湿润的睫毛微微下垂,本就安静的人显得更乖巧了,抿紧嘴唇没有说话。
“那你吃早餐吧,我先出去了。”
好像看出他在这里沈慈书很害怕,青年识趣地离开地下室,走的时候不忘把门给关上。
沈慈书的目光落在面前的早餐上,他没有去动,默不作声把双腿抱得更紧,重新把头埋进膝盖里。
之后的几天,蒋晏没有再出现过,只有保镖每天会给沈慈书送些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