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晏放下水杯,对面前的人说:“你先吃,我出去一下。”
说完他起身出了病房,来到外面的走廊,顺手带上身后的门。
“有消息了?”
司机点点头,小心翼翼地说:“蒋总,我按照您的吩咐去问过蒋董家里的佣人,他们都说不知道地下室里有个人。”
“而且他们说,蒋董从来不让人进入地下室。”
蒋晏面色变得凝重。
跟他猜的一样,是他父亲囚禁了这个人。
蒋晏回头望向病房,男人坐在病床上,正小口小口吃东西,似乎是因为太久没像正常人一样进食,他连吃东西都只会用手去抓。
这人到底是什么身份?
他父亲为什么会把他囚禁在地下室里?
张嘴
司机走了之后,蒋晏回到病房,病床上的男人听到动静,立刻把手抽了回来。
“没事,你继续吃吧。”蒋晏整理了下西装,回到病床边坐下。
男人垂下眼睛,轻轻摇了摇头。
蒋晏扫了一眼桌面上的饭菜,还剩下大半,他放缓语气,“你吃饱了?”
男人几不可查地点了下头。
看着男人脏兮兮的手,蒋晏有些看不过去,他从柜子里上抽了张湿纸巾,打算给他擦手。
察觉到蒋晏的动作,男人畏惧地往后缩了下,后背紧贴着床头,身体小幅度的颤抖。
蒋晏的手停在半空中,紧接着握住男人的手腕,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轻轻替他擦拭手指、然后到掌心,“你的手脏了,不擦干净会很难受。”
就好像对待什么易碎的瓷器似的。
没有想象中可怕的事情发生,男人怔怔地抬头望着蒋晏,太阳光下他的侧脸棱角分明,眼睛深邃冷峻,此时表情多了分难以察觉的柔和。
他很快又把头低了下去,苍白精致的脸陷入阴影里。
帮男人把手擦干净之后,蒋晏就让人把饭菜撤走了,病房里重新恢复安静,男人仿佛又恢复了那副沉默的样子,蜷缩在病床的角落里。
蒋晏开口打破了僵局,“你叫什么名字?”
男人好一会儿才辨别出蒋晏说的话,也许是看出对方对他没有恶意,半晌,他张了张嘴,喉咙里只能发出嘶哑的嗓音,“啊”
虽然对方不能说话,但蒋晏还是从他的嘴型中辨别出了几个关键的字。
沈慈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