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了半辈子直男,突然觉得我可以弯一弯。”
话筒被没好气地扔在酒桌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讨论戛然而止。
江逢撩起眼皮,目光滑过声音最大的几个人,冷冷道:“他是我对象,领了证结了婚的。讨论到此为止,可以?”
“……可以。”
卫景和酒醒了大半,如梦似幻拍了拍江逢的肩膀,“兄弟,你不是说他在出差?”
“嗯。”江逢不慌不忙站起身,越过一群人往外走,“应该提前回来了,你们先玩,我去找他。”
他表面风轻云淡,内心慌得一批。
江逢也不知道为什么慌,但他就是慌。按理说他是跟林夜报备过今晚会参加卫景和的生日宴的,他不该慌。
大概是林夜的眼神太冰冷,他又说的是送完礼物,等卫景和切完蛋糕就走,结果留下来喝了那么多酒,还玩儿起来了。
江逢的步子迈得很大,一路过来都没见到林夜。
夜宴门口的风很大,乍一从温暖的室内站在门口,江逢鼻子发痒,打了个喷嚏。
江逢哆哆嗦嗦摸出手机,给林夜打电话。
一分钟后,机械的女声响起,林夜没接。
完了,江逢的第一反应就是。
以前的林夜生气,他买束花再说几句好话就行了。现在……他不得死在床上才能安抚好林夜。
江逢搓搓冻僵的脸,踢了下夜宴门口摆着的绿植,低骂:“小气鬼,男人出门在外应酬怎么了,喝几杯酒怎么了,我又没做什么出格的事。”
“就知道生气,生气完还折磨我,臭林狗。”
他骂得正欢,话题中心人物的声音冷不丁从后面传来。“在说什么?”
江逢嘴比脑子快,“说你小气。”
“嗯,还有呢?”
熟悉的清冷木质香围上来,厚实的大衣被林夜披在他的肩膀上。
江逢的鼻子酸了下,反身抱住林夜,把脑袋埋在林夜的颈窝,“还有,骗子林夜,骗我出差,其实是为了来抓我的小辫子。”
温热的手掌捏住江逢的后颈,林夜缓声问:“那你有小辫子给我抓吗?”
“不知道。”江逢诚实地蹭了下林夜的下巴,“我觉得是没有的。但是你看起来不太高兴,我又不确定了。”
林夜手上的动作很温柔,有一下没一下捏着江逢的后脖颈,鼻尖是从江逢身上传来的淡淡酒气,他叹了口气,问:“小酒鬼,喝了多少酒?”
“不多。”江逢细数,“一杯龙舌兰,一杯红酒,一杯香槟,一杯特调,还有……”
“那先把这个喝了。”
环在林夜腰间的手被林夜握着手腕扒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