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发男抱着卫景和的脑袋,一边揪他的头发,一边哽咽控诉:“我逢人就说,我和江逢关系好,江逢忘了谁也不会忘了我。结果,结果我跟所有人都一样!毕业后就被踹了。我直接成了一堆人的笑柄。气死我了!我把江逢当朋友,他把我当npc,不是人!”
江逢靠在沙发背上,揉着发胀的太阳穴,迟缓地附和:“嗯,不是人。”
他已经被骂麻木了。
清醒时还好,一沾上酒,这群人嘴上就没个把门的,排着队来他面前哭诉。哭得真情实感,我见犹怜。
江逢心是真狠,耳根子也是真的软。
一群人轮流灌他酒,他来者不拒,桌上大半的空杯子都是他的手笔。
酒量再好也不是这么造的。江逢只觉得胃里烧得难受,看人都有重影。卫景和在他眼里,有三个脑袋,六条胳膊。?
不用谢,谁让老公喜欢你
紫发男嘴里一堆红头发,他呸了几声,扔开手里捧着的大红苹果,眯着眼从桌上抓了个杯子,晃晃悠悠地一屁股坐在江逢身边,神志不清地开口:“英雄所见略同,兄弟,你这个朋友我交了。你叫什么名字?”
江逢醉得不轻,含含糊糊答:“江逢。”
“这名字好熟。”紫发男嘟囔着,抖腿想了几秒也没想出名堂。他拍了拍脑袋,将杯子塞到刚交的朋友手里,“算了,只要你觉得江逢不是人,咱就是朋友。”
看着江逢将一杯酒爽快地一口喝完,紫发男心情不错地咧着嘴,嘿嘿两声又往他手里塞酒杯,边塞边问:“你不错。对了,你叫什么名字来着?”
江逢皱了下眉,心说这人怎么这么笨。他都说了一遍了。
“江逢啊,他叫。”卫景和顶着鸡窝一样的头发晃过来,发间湿漉漉的,打成好几缕。
卫景和打了个酒嗝,眼尖地发现了江逢手里的酒。他二话不说就把杯子拖出来扔到地上,语气严肃:“我都说了,他有人管,不能喝酒。不然回家会被收拾得很惨。”
紫发男不信,“你别逗了。谁敢收拾江逢。”
说完,他还试图找人附和。于是他拍了拍刚认识的兄弟的肩膀,“你说对吧,兄弟。”
酒劲上头,江逢闭着眼睛缓解眩晕感,不想理人。
卫景和一屁股坐在江逢的另一边,拖着声音道:“我说的又不是普通的收拾,你是真蠢还是装纯啊?”
“你才蠢。”紫发男回过味儿来,说,“但在床上也是江逢收拾别人啊。”
“非也!”卫景和这个棒槌突然提高音量,江逢被他吓得从沙发上蹦了起来,又被紫发男好心地按回去。
“什么东西在我屁股下面震。”紫发男抱怨着,从屁股下拖出一个不明长方体。
卫景和咋咋呼呼:“让我看看。”
紫发男强撑着身子,强行挤到卫景和和江逢中间,将长方体扔到卫景和怀里,“喏。”
江逢被挤得想吐,晃了下脑袋,缓慢往旁边移了几厘米。
卫景和梦游般将长方体举到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