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的。”林夜虚心接受,“谁让我宠你呢。”
江逢原本翘着二郎腿,因为打算回家,屁股只挂了一半在床上,闻言差点摔地上。
他揉着额心,木着脸开口:“闭嘴,我不想听。”
林夜从善如流应了,“好的。”
“那晚安喔,江逢。不舒服一定要告诉我,我没关系的。”
说完,他真的闭上眼睛休息了。只留给江逢一个孤独中带着点倔强的圆润后脑勺。
江逢:……
他算是品出来林夜的心思了。大概就是:我为你考虑但你嫌弃我,我很委屈但我不说。
看看,连后脑勺的头发都没精打采地耷拉着。
这不得受了天大的委屈!
算了。
小点就小点吧,凑合凑合也不是不能将就。
江逢脱了鞋,僵坐在床边,问:“我出门后就没洗脚,很臭,你介不介意?”
“不介意。”林夜果然没睡,气定神闲地从枕头下摸出一大包湿巾,“将就擦擦,不介意吧。”
湿巾还没开封,像是特意为他准备的。
江逢瞪了林夜几秒,试图从他脸上找到心虚,或者是别的什么和它接近的情绪。但很遗憾,没有。
林夜坦然得跟刚接受完检阅的少先队员一样。
于是江逢将这归于偶然。
他的脚不臭,湿巾再怎么擦也擦不出花来。
简单收拾完,江逢绕开林夜敞开的腿,睡到了最里面。
他一躺下,林夜就关了灯。
有事做时不觉得困,沾上枕头,睡意怎么都挡不住。江逢很快就进入了浅眠。
快到林夜还想跟他聊聊诗词月升日落、诗词歌赋,都没来得及开口。
最后,千言万语汇成一句简单的话。
林夜说:“晚安,好梦。”
“好梦个屁。”江逢嘟囔着翻了个身,“你输液,我得帮你看着。我就眯半个小时,你快点睡。”
“那么辛苦啊。”林夜勾了下唇,“那我勉为其难把怀抱让给你。多抱抱,好得快。”
江逢这段时间的症状很稳定,何谓也说同床共枕值得长久坚持。
从林夜怀里睁眼的次数多了,江逢对此也不排斥。他又翻回去,挪到林夜怀里,“行吧,我的怀抱也借你用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