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冷着一张脸走过来,陆宜年被强行摁住肩膀,坐在了餐桌前。
周逢厉拆了纱布,动作变得更自由。他站在陆宜年身后,以圈抱的姿势俯身,把陆宜年连人带椅子困在了怀里。
“……我说了我不需要呀!”陆宜年一抬头就看到了新打印的合同,气恼地直推拒。
和周逢厉动手陆宜年从来没有胜算,黑色钢笔放进手里,周逢厉握住了陆宜年细瘦的手腕。
距离太近男人便闻到了陆宜年身上的汽水味,酸甜的树莓,味道浓郁。
这一次周逢厉倒没有像昨天那样哄陆宜年,两人齐齐执笔,陆宜年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名字慢慢出现在签名处。
“乖一点。”男人贴着陆宜年的侧脸,缓慢平静地说话,开口时温热的呼吸喷洒在陆宜年耳廓,“不然就在这里操你。”
掌心下反抗的力度顿时变小了。
对待陆宜年威胁的话语产生的效果立竿见影,合同被一张张翻阅,签好最后一个名字男人亲昵地蹭了蹭陆宜年软乎乎的脸颊。
下一秒周逢厉就挨了一个巴掌。
很清脆的一声,陆宜年趁机从椅子上站起来。他瞪了周逢厉一眼,然后迅速逃离了这里。
陆宜年也不是真的肆无忌惮,周逢厉一向说话算话,自己根本无法避免跟周逢厉的肢体接触。
而权势带来最大的好处便是周逢厉能够肆意妄为,想要什么就可以直接去做,不会再被约束。
这一巴掌陆宜年一点都没有留情,男人被打得偏过脸,目不转睛地瞧着陆宜年慌慌张张的背影。
半晌周逢厉才回过头,拿起桌上那些合同联系了律师。
家族内部的财产变动鲜少对外公开,周老晚了一步,在合同效力生效之后才得知具体数额。
即便提前做过心理准备,接受了亲孙子是一个情种的事实,周振国还是被周逢厉狠狠惊骇到了。
别人不清楚但周老对周逢厉的财产一清二楚,这一送几乎把所有的身家都送了出去,不了解内幕的还以为周家犯了什么事急着要转移资产。
管家站在书房,恭恭敬敬地听着上一位掌权者大声埋怨。
“他这是做什么呢?”周老晃着手里的文件脸色铁青,再也不是那副平易近人的长辈模样,“以后他们离婚怎么办?这臭小子打算净身出户啊?”
这话听起来不太吉利,管家斟酌措辞,谨慎纠正道:“既然都认识那么多年了,两人的感情应该还是可以维系的。”
维系个屁!他们感情好周家的婚礼也不至于被一拖再拖!
周老难得动怒,茶也喝不下了,气急败坏地来回走了好几圈,板着脸质问:“臭小子呢?他怎么说的?”
“他说陆家要倒台了。”
上悦湖那件事周老确实也有所耳闻,紧皱着眉说道:“他要帮陆家?那也不至于要这么多资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