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遥在姜明度的卫生间里将自己的腿洗干净，纱质裙摆上沾了点水，黏在腿上，凉凉的，透出几分肉色。
内侧的浴室传来花洒哗啦啦的声音，她听着听着，本来都已经恢復正常的脸上，又增加了一点热度。
她深吸气，用冷水拍了拍自己的脸，试图把温度降下去。
水声停止，姜明度在里面叫她：“宝贝，帮我拿一床浴巾。”
闻遥面无表情地扯着浴巾砸了进去。
“这么凶？”姜明度低笑了声，“是因为我没安慰你吗？”
“闭嘴。”闻遥不想去回忆刚刚被她丢入马桶毁尸灭迹的纸巾。
姜明度裹着浴巾站在了她面前，笑得很是荡漾，低头亲她的唇，“下次我给你舔？”
……这人不是个雏吗？哪里来的这么多骚话。
闻遥开始后悔自己一时的心软。
她到底不想再继续这么纠缠下去，皱着眉说道：“你快点换衣服，我们去图书馆。”
图书馆在一楼，外面就是花园。
选这个地方是因为，她现在对姜明度的卧室和床产生了阴影，决定换个环境。
姜明度哪里不知道她的心思，不过，他也不介意——谁说只有床上能行的，他说的只是不会让任何人知道。
姜明度换好衣服，闻遥冷着张脸带着他去往一楼，路上顺便请正在指挥打扫的孙姐给两人准备午饭。
多亏了姜少爷，现在都快中午了。
闻遥把电脑打开，登陆网盘下载了昨天做好的方案，和姜明度隔着一个大书桌坐着，製止自己丰富的想象力，才平静地问他：“你大学想去国内还是国外？”
姜明度懒洋洋地靠着椅子，左手转着笔，神情宛如餍足的狮子：“你说呢？”
除非闻遥陪他一起出国，他必然不可能离开她太久。
“我当然是要在国内。”姜明度还冷哼了一声，“你难道想把我丢出国，和姜延厮混？”
闻遥打开国内的那个ppt：“我们是夫妻。”
她故意气他。
姜明度果然黑了脸。
闻遥才不搭理他，打开投影仪就开始讲。
孙姐这时带着佣人小林送茶水和点心进来，就见到自家少爷面无表情地拉着脸，仿佛被欠了钱。
那边新出炉不久的夫人倒是言谈亲和，还和她们道谢。
出了门，小林打了个寒颤：“孙姐，你要不下次就别叫我了，少爷看起来好恐怖。”
姜明度的脾气不好，每次和先生吵架，基本家里的东西就一批一批的换。
谁也不敢管，也管不了。
夫人的胆子好大……
小林忽然想起来昨晚见到两人一起回来，好奇地问道：“孙姐，你说夫人和少爷关系到底好还是不好？”
说不好吧，昨天少爷跟着夫人身后还挺乖的。说好吧，现在少爷看着随时想发火。
孙姐伸手敲她的头：“别八卦这些，先生给钱是让我们做事的。”
收钱办事，多余的她们也管不了。
小林笑嘻嘻地吐了吐舌，跑开了。
孙姐好笑地摇了摇头，回头看了关闭的房门一眼，到底有几分欣慰。
无论如何，能和平地待在一个房间里，已经是极大的进步。
少爷和先生都已经四年没在一个桌子上吃过饭了。
此时，和平相处两人稍微有点剑拔弩张。
闻遥口干舌燥地把ppt讲完，认真分析了姜明度现在短板和优势，过去五年的高考分数线以及各类精挑细选的大学排名，末了说道：“这只是一个简单的介绍，如果你需要详细的，我已经让周特助去联系专门负责这方面的老师，给你定製学习计划。”
实际上，这样的培养计划对于姜家这样的家庭而言，应该是从小抓起的，但是吧……就姜明度的这个叛逆程度，气走的老师和助理快一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