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两个人都很沉默。
沉默得有种心照不宣的感觉。
徐尔更甚,他此刻的一颗心被吊住了,吊得不高,但离地很远,稍稍有风, 就会左右晃动。
十足十的有够折磨人。
但鉴于他是自愿把自己陷入这个境地的, 他自然无话可说。
也已经深了, 是北方那个街上没有行人的点了。
徐尔先洗的澡, 洗完澡他坐在窗边的那个沙发上, 喝着咖啡, 看着外面呼呼刮风的世界。
也想着,宋瑞池是什么时候买的啊?
他怎么不知道。
啊。
难道是和昨天早上的衣服一起买的?
有可能!
那堆衣服徐尔只选了个颜色,后面都是宋瑞池操作的。
他们到了酒店也是宋瑞池整理的衣服。
徐尔把咖啡拿起来一点, 不喝,只点在下巴上。
有种破案的感觉。
够用。
徐尔缓缓喝了一口。
够用是买了多少?
继而, 他想着, 他刚才在便利店里的动作,还真是有勇气啊。
好他妈大的一个暗示。
徐尔其实是有点紧张的, 也有点紧绷, 不过和昨天的紧绷不一样。
昨天是没想过的紧绷, 今天是想太多的紧绷。
从便利店那个动作开始,他的今晚仿佛被预告了一般,很难不满脑子都是一会儿即将要发生的事。
他想,会是什么样子啊?
会是什么感觉啊?
徐尔轻轻吸一口气,再缓缓吐出来。
缓解似的,又喝了一口咖啡。
身后传来了动静,徐尔转头看,宋瑞池从浴室里出来了。
和从前的许多次一样,他只围了条浴巾。
徐尔就这么捧着咖啡看着宋瑞池,见他一边擦头发一边走到了衣柜前。
然后宋瑞池把浴巾解开了。
“噗。”
徐尔嘴里这口咖啡,猛的喷了出来。
接着他疯狂咳嗽了起来。
宋瑞池他他他,没穿。
徐尔心里一声靠,赶忙抽纸擦了擦。
有被骚到。
徐尔慌乱地擦干净,慌乱地把纸丢垃圾桶,最后淡定地坐好,继续看窗外的雪景。
只是他的眼睛已经放空了,注意力全放在了看不见的身后。
宋瑞池穿好衣服了。
衣柜被关上。
倒水的声音。
走路的声音。
又远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