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谢冲喜!
感谢她偶尔不清醒的脑瓜子!
年关之前,沸沸扬扬的豪门同妻案走到了终审。
班斐又一次走进了法庭,黑西服,白衬衣,船型胸袋里郑重别了一枝新摘的白玫瑰,它素白沉冷,却挺拔峭立。比起第一次的冷落潦草,这一次在听众席里,浩浩荡荡的,全是一众熟面孔,方少等人赫然在列,亲生弟弟梁笑寒则是别别扭扭坐到最后一排。
就连他不曾过多联系的师长、同学、朋友,也漂洋过海地来支持他。
最引人瞩目的,还是老稚那一家,放言望去,全是肌肉型男,惹来不少女孩们的惊叹,稚澄坐在他们的中间,活像是混进狼群里的一头小绵羊,她戴着顶黑蛇图案的鸭舌帽,领口则是用小山羊夹子咬住一朵白雾玫瑰,中指顶起光泽闪烁的银戒。
法官当庭宣判,高洁谋故意教唆他人犯罪、自残、自杀,并且致人死亡,以故意杀人罪论处,判以无期徒刑。
高洁谋艳丽的脸庞骤然扭曲,癫狂大笑。
“好,好,被小毒蛇反咬一口,可真有趣!”
高洁谋双眼泛着一丝猩红,“小贱种,听说你订婚了啊,祝你订婚快乐啊,要小心了,人类那两条腿可是很难管的,除非你把它们锯断,否则呢,你永远也阻止不了它们会奔向更潮湿的地方,就跟你爸一样哈哈!迟早都要重蹈覆辙的啊!”
稚澄:?
我看你是想提前投胎了!
高洁谋恶毒地说,“而且你真的确定自己取向正常吗?你那对象,也真不挑嘴啊。”
时至今日,班斐眉眼沉稳温和,并不被他的挑衅激怒,他的至高信仰早就铸成了,没有人可以动摇他的决心。
班斐反而微微一笑,“多谢高叔教导,我们过得很好,也是托了您的福,没有您这些年对我的磨练,我对象哪里能心疼我,爱重我呢,我对象的家人又怎么会对我高看一眼呢,可见有得必有失。”
从悬崖,从深潭,我一路跋涉,终窥见天光。
至于梁父的下场,班斐浮现出一丝讥笑。
令人惊讶的是,这个男人竟然从头到尾都没有插手,就连给班女士找的私奔对象,都是高洁谋一手包办的,他只需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再到适合的时机进行发难,将主动权掌握在自己手里,因此他的处罚并不如高洁谋来得重。
但没关系,从今日起,他也身败名裂了,他的上级,他的同事,以至于他身边的每一个人,都会疏远他,厌恶他,直到他像少年的他——
被拖进一座大火日日焚烧的孤岛!
我尊敬的翻译官父亲,您可要,好好享受儿子的新婚礼物。
上午庭审,结束在十二点。
班斐刚踏出法院,日光刺眼,大批长枪短炮就迎面铺来。
“从年少至今,您终于打赢了这一场胜仗,您最大的感受是什么呢?”
“梁先生作为国内外知名的翻译官,您大义灭亲……”
“关于同妻的困境您怎么看?”
“班先生,您经此创伤,以后会怎样生活呢……”
记者们争先恐后,试图截获第一手情报。
“啪嗒!”
混乱之中,有人打了一个清脆的响指。
“不管是堂哥表哥狐狸眼还是二狗子,都给我上!”
于是一条条粗壮的胳膊伸出来,如同铜墙铁壁一样,将疯狂的无冕之王拦
在了高墙之外,清空出了一个绝对领域。
记者们:???
班斐刚转身,就被人逼到墙边。
鸭舌帽单手扶墙,在他胸口劈叉,哪怕带着一只纯黑口罩,都掩饰不住那嚣张的恶霸相:“喂,漂亮男孩,要不要来我家煮饭?”
班斐挑眉,“这不太好吧,咱们在一起,你老公会不高兴的。”
记者们:!!!
你们搁这里演我们呢?要不是事先了解,他们还真信了哪!
在众多镜头前,在重重人海前,稚澄尾指扯掉了口罩的松紧带,她腿压着他的胸,手勾着他的颈,吻得天昏地暗。
以我之热吻,嘉奖你这一次大获全胜!
班斐的咽喉从涩痛到欢愉,吞咽着她汹涌而至的情潮,同样回应得又急又凶,他手腕细口套着一只琉璃玉镯,涌荡出一抹云山蓝,皮肉微微压紧,从她的肩胛骨一路滑到小臀,朝着他的身体倾倒,似倾倒了一座用尽一生起仰望攀爬的岛屿山峦。
稚澄亲得够本儿,才放开了人,发现哥哥眼波碎成一片粼粼金海,双膝差点软得跪在她身上。
唇也超软。
她又嘻嘻一笑,舔了舔他嘴角没有收拾好的银丝。
“走!我接哥哥回家啦!”
她兴冲冲牵着他离开,跟那时带刀杀进重围一样,义无反顾地——
带我走。
“轰隆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