兜兜转转,他们终究还是走到了一起,成为彼此的目光所及,深情不移。
他吻得霸道又温柔,在这慵懒祥和的午后,有一种情绪像是火山喷发般,难以抵挡。
安静的空气渐渐变得暧昧。
不知不觉就动了情,喘息声也变成了天籁,诱惑着彼此。
爱是一场轰轰烈烈的传达,也是温柔地降落。
第二天就是大年三十,程建安和池雅云特地将他们送到了机场。
池雅云抱了抱余夏,“替我向苏教授和陈教授问好。”
“好的。”余夏应了下来,又觉得有些抱歉,毕竟她已经跟池慕程领证了,不留下来陪他们过年也就罢了,还把池慕程也拐跑了,难免有些过去不去,“对不起啊……”
池雅云知道她要说什么,直接打断了她,“既然都是一家人就不要说什么对不起的。而且过年我跟老程也要去慰问那些坚守岗位的员工,吃不了家里的团圆饭。你们就放心地回海宴镇吧。”
听她这么一说,余夏心里释然不少。
直到上了飞机,余夏才知道他们坐的是池慕程的私人飞机。
飞机如同雄鹰展翅高飞,划过万米高空。
余夏坐在机舱里,向窗外望去,天是一种纯粹的蓝,云是一种纯粹的白。
“余夏?”池慕程忽然叫了她一声。
她缓缓转过身看向他,眉目如画,“嗯?怎么了?”
“你跟我过来一下。”池慕程一本正经地站了起来。
“要做什么?”余夏没有迟疑地跟着他。
池慕程牵着他往前走,打开了门,余夏这才发现这里的空间被隔开一分为二了。
然而入目的景象却让她震撼不已。
地上铺满了鲜艳的玫瑰花瓣,红色尤加利引路,余夏忽然置身于一片花团锦簇的世界。
“你该不是想要求婚吧?”这样的场面,余夏想装作不知道也难。但内心依然感到万分惊喜,没想到池慕程会在飞机上安排了求婚。
毕竟她一直都认为,以她跟池慕程已婚的情况来说,可以省略掉求婚这个步骤。
池慕程牵着她的手走向前,然后他拿起了纸艺罗马柱上的一束玫瑰,单膝下跪,“还记得你上错车的那天吗?一身潋滟红裙,恣意矜贵,你的名字在浩渺的记忆里跃然而出。那一刻我发现,26岁的我,依旧放不下17岁那年喜欢的女孩。”
“此刻我站在12000米的高空,高于所有人,却唯愿低于你。你愿意嫁给我吗?”
“我可以陪你在晚饭后乘着夜色散步,可以替你喝你喝不完的奶茶,可以跟你坐在马路牙子上替你剥喜欢吃的糖炒栗子……”
“余夏,我爱你,从一瞬到一生,生生不息,无休无止。”
他从玫瑰中取出了一枚钻戒,递到了她面前。
余夏的眼眶微微有些湿润,她笑吟吟地望着他,心口像是微微涨开的潮水,一波还未平息,一波又来侵袭,悸动不已。
正如池慕程所说,他一向都是凌驾于所有人之上的架势,此刻却甘愿臣服于她,她还有什么理由拒绝呢?
他们的相识跨越了很长的时间长河,从十六岁那年的青春萌动,到二十五岁的再一次心动,她可以万分确定,眼前这个清隽如斯的男人就是她的一生挚爱。
她吸了吸鼻子,带着无比灿烂的笑容向他伸出了手,“我愿意。”
池慕程眼底流动着盛大的笑意,他以爱为名,将偌大的钻戒套在了她左手的无名指上。
你这么厉害,咋不上天?
下了飞机,苏清和陈锦安早已在机场等候。
眼看着他们将带来的东西塞满了整个后备箱,苏清忍不住嗔了一句,“你们也真是的。回自己家带那么多东西做什么。”
池慕程笑着解释:“这里有一大半都是我妈准备的,她让我问你们好。”
“池院长太客气了。”苏清被池雅云满满的热情震惊到了。
“你们刚下飞机会冷吧,赶紧上车吧。”
随着车子行驶到清河县的市区,才有了繁华热闹的景象。
“小池是第一次来清河吧?”苏清闲聊时问起。
“不是。我十年前来过这儿。”池慕程回答的时候,车子刚好路过市区的那家医院,他和余夏相视一笑,两人默契地十指紧扣。
苏清觉得有点意外,“是吗?”池慕程可是程氏集团的二公子,怎么会跑到这么偏的地方来。
“妈,你还记得我当年做手术住院时有个哥哥一直陪着我吗?”余夏忍不住跟她分享这个惊喜。
苏清难以置信地从副驾驶转过来,“难道那个小哥哥就是小池?”
余夏挑了挑眉,“没想到吧。”
苏清意味深长地点了点头,“难怪呢!”
余夏:“难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