裙摆扬起大大弧度。
……
秦芒含情眸蓦然水雾弥漫。
而后听到男人低沉压抑的声线:“这就是原因。”
“不先去消耗消耗。”
“你又想进医院?”
“嗯?”
一边说着,一边轻而易举地将她抱起,甚至都没来得及走到床边,一路至沙发才放下。
秦芒抿着下唇,“我才不要去医院。”
谁要去谁去,那种被医生知道夫妻生活的尴尬劲儿,她绝对不想要经历第二次!
室内只自动开了盏壁灯。
光线昏黄迷离。
贺泠霁半跪在沙发一侧,长指解着真丝衬衣上的纽扣。
灰蓝色眼瞳就没有离开她。
秦芒被看得心跳如雷。
莫名浮现出方才在更衣室那一幕。
白色绷带。
黑色湿发。
以及男人身躯上那些满是无边野性,打拳击后的淤青。
与脊背那处神秘诡谲的曼珠沙华汇聚,仿佛浸透了灵魂。
秦芒下意识捂住乱跳的小心脏。
不能被美色蛊惑。
要理智,要清醒!
贺泠霁修长骨节也有细碎伤口,他浑不在意,指腹按着秦芒的唇角,偏冷的音质,此时含着几分疏解不了的暗哑:“那就乖一点。”
说着。
他闭了闭眼眸,似乎在忍耐什么。
半晌,才掀开眼睫,修长手臂舒展,打开茶几抽屉,准备去拿放在里面的润滑剂。
谁知。
不小心碰到了秦芒的方才丢过来的小包。
包包猝然滚落至地毯。
从里面咕噜噜掉出来一柄制作精良的枪?
贺泠霁先是顿了一秒,随即微微探身,将掉在地毯上的东西捡起来,顺手掂了掂重量,似笑非笑地垂眸望着她:“怎么,准备谋杀亲夫?”
停顿这段时间。
秦芒已经平复了几分。
尤其是在看到自己事先准备的小玩意儿时。
顿时想起来。
这个东西的用处。
最开始她是准备用来报复游艇上那七天七夜的。
谁知贺泠霁招呼不打一声,就跑去出差,害她没有用武之地。
这次虽突然。
倒也恰到好处。
免得她总是被压制的一方!
秦芒掌心撑着沙发,慢悠悠坐起来,身上黑色吊带此时凌乱地搭在白生生的藕臂,随着她动作,长发铺散于肩头,举手投足皆是旖旎风情,指尖慢慢沿着男人的腕骨,一点、一点、最后触及到冰冷的仿真玩具枪。
她红唇勾着笑,蓦然夺过,而后枪口抵着男人眉心。
在墙壁投出勾缠着的危险影子。
靡丽声线拉出长长的旖旎感:“什么亲夫,分明是情夫呀。”
对视几秒。
贺泠霁配合地‘哦’了一声,“为什么要谋杀情夫?”
秦芒满意他的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