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服务员手里接回身份证,打断你发散的思维。
“没什么。”你把手机上的证件照片递给前台。
房间也是你预订的,按照你平时的喜好,双人间,落地窗,不是最贵但也不算便宜。
他当然对这一套流程司空见惯,先你一步揿下电梯,护住电梯门等你进去,到了目标楼层也等你先走,自己再迟半拍踩上你的步子。
刷卡,关门。房间整洁,天花板上昏黄灯光打下来,把氛围照得暧昧而充满金钱气息。
你盯着两张床上排列有致的枕头,忽然不太确定是不是真的要做这笔交易。
他的手比答案来得更快。
先前被你谢绝的牵手姗姗来迟,陌生男人的指腹捏过你手背,大拇指在你手掌中心充满暗示意味地摩挲。你刚开始觉得痒,他就停下了动作,用一种轻缓又坚定的力度改为了十指相扣。
另一只手从身后横过你的腰,将你刻意拉开的距离无限压缩,压成了一团和他身形相差无几的炙热气息,把你禁锢在他的阴影之下。
“等等……”你试图虎口逃生,“我还没有说我的要求。”
腰上的力度松弛下来。
他躬起脊梁,下巴搁在你肩膀上,贴着你的左耳问:“是什么要求?”
落在耳朵里的声音像是引信,不知道引爆了什么东西,从你的小腹开始炸开流向四肢百骸,炸得你腰侧一软,下意识捏紧了指缝间属于他的手。
你尽量保持嗓音平稳:“我想试试被人……”说到这里,你停顿片刻,试图找出一个不太粗俗的词语,“舔,是什么感觉。但是不要插入。”
男人松开了你的手,侧过脸在极尽的地方看你,眼睛像头发一样黑黑的:“意思是花钱雇我给你口交?”
花了好几秒构筑的体面假象被他一句“口交”轻松摔碎。
你被看得莫名心虚,说话时尾音发颤:“嗯……”
他笑了笑:“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