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庆长假,巫和悦准备带郁悰回迷雾圣地。
她本想让郁悰喝下缩小药水躲在行李箱里,闻雨桉知道后默不作声弄来了张证明,让郁悰借着她们门派假期社会实践的名义光明正大地进去。
“行李箱要过安检,一探就探出来了。”闻雨桉拍了拍巫和悦的肩,“忙不白帮,我的社会实践报告就交给你了。”
巫和悦:“凭什么,谁用谁写。”
闻雨桉:“他连坩埚和炼丹炉都分不清,你觉得他能写出什么来?”
巫和悦哑口无言。
去迷雾圣地搭的是任潇漫的车。
她先接的郁悰再来接巫和悦。
郁悰此刻的身份是闻雨桉的师弟,以防万一,巫和悦上车后还故作惊讶地问了句这是谁。
“他不是你同学?”任潇曼挑眉,透过后视镜意味深长地看着她。
巫和悦尴尬地揉了揉鼻尖,“不穿校服一时半会没认出来。”
她说着把包放在二人中间,恼羞成怒地躲在包后掐了把郁悰。手腕被他扣住,他指尖在掌心里挠了挠,似是安抚又似是取笑。
后视镜里,郁悰撑着下巴望向窗外,巫和悦也扭头看着外边。两人肩膀之间的距离远得就像是巫师与人类之间无法逾越的沟壑,底下的手却牢牢握在一起。
巫和悦不敢用力抽出,怕动作幅度太大引起任晓曼的注意,索性就这么由着他。
车里的空调开得很低,手心稍稍分开凉意便会顺着缝隙钻入,只好紧紧握着不给冷气侵入的机会。
车窗上是往后倒退的街景,仔细看又能瞧见自己的脸。
时间随着街景倒退到放假前的某个下午。放学后他们躲在没人的空教室里,在投进三分球后的欢呼声中,他们在门后唇齿相依。此刻的情形同那时无异,巫和悦仍旧分不清加快的心跳是因为紧张还是因为兴奋。
开车太过无聊,任潇曼随便找了个话题来改变沉寂的气氛。
“巫老太太身体还好吗?”
巫和悦回过神,呆呆应了句,“啊,挺好的。”
“上次见她好像是十多年前。”任潇曼勾起嘴角,“那会她追着你揍,我还帮你挡了一棍。”
“您见过外婆?”
“她算是我的老师。”任潇曼语调微微上扬,“我没跟你说过吗?”
巫和悦摇了摇头,意识到她在看车看不见后,出声道:“没有。”
“那我之前都跟你聊的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