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对活儿,陈铃会去看别的演员的进度,没什么事的话,他也不待在社里,就直接回去了。
但回去,那个房子也充满了叶答风的气息。
新房子已经找好,陈铃只想快点收拾完,早点搬过去。
他收拾了一个晚上,倒也没多少东西,几乎都是些自己的衣物和日用品。
全部打包好以后,他没有马上叫搬家公司的人来接。
神差鬼使地,他推开了叶答风的房门。
叶答风不在家,但卧室门没锁。
没什么特别的房间,甚至因为不是常住的地方,屋内的摆设比在云城那边要简洁得多。
陈铃坐到叶答风床边,慢慢地侧躺了下去。
然后抱起旁边叠得工整的薄被,摊开来,搂个满怀,脑袋也埋进被子里。
好想他。
六月初第一个周末的夜晚, 清秋社第一场真正的相声大会开始了,由于前期造势造得挺足,现场座无虚席。
表演也挺顺利, 开场是赵劲松上去打了个快板书, 接着其他几组演员一一登场。
陈铃在后台听着, 演员们都较为流畅地演下来了,偶尔有人紧张说错话的,搭档马上也会把话接回来, 没让任何一句话掉到地上, 现场笑声不断,反响不可谓不热烈。
陈铃一颗提着的心算是放下了点儿。
但他和叶答风还未上场,排的依旧是攒底,下一组才到他们。讲的还是传统段子, 梁子是都会的, 之前也对过几次,实在没必要反复地对。陈铃从下场门边上绕回来, 但也没有和叶答风说话, 两人很有默契地各干各的。叶答风抱着本书在看, 陈铃拉着上一组刚下来的余瑜聊天, 问他感觉怎么样。
余瑜现在和谢游诗一起搭,当谢游诗的捧哏。
为了承接之前的乐队表演, 这个月的相声大会主题规定了相声内容得和音乐或者唱搭边。余瑜和谢游诗他们演的是自己写的新段子,说一个戏曲演员改行当乐队主唱的故事。
这段子其实还是真事改编,谢游诗以前不光学相声,也学各种曲艺, 但倒仓没倒过来,收获一副低沉烟嗓, 再唱不了以前那些高调门的戏,后来就好好读书去了,出来以后去搞了摇滚。看到清秋社招人,本来也是抱着必不可能过的心态来玩,然后……真的……过了……
他们把这事儿改成了相声。其实谢游诗的嗓音不难听,倒不如说很多人还会觉得这样的声音充满磁性,但用这样的嗓子在台上捏着身段唱戏,就有一种莫名的喜感。
余瑜说:“好笑的,别说观众,我都差点笑场,谢游诗嗓子都快唱劈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