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铃出了门,打了车,坐上车给周明光发信息,问对方在哪里。
周明光今天要走是真的,毕竟他只是作为场外支援,来帮清秋社演完头几场乐队演出而已。演完了自然是要走的,他最近事业运有所上升,又接了一部网剧。
但他们并没有说好走之前再碰一面。
周明光还没去机场,在住的地方附近的咖啡店消磨时间,看到陈铃发来的信息有些疑惑,但还是发了个定位给他。
陈铃给周明光编辑信息。
说自己后悔了。
周明光:?
但陈铃没有办法好好回复对方,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坐在车上打字,很晕,也很想吐,他把手机收起来,但想吐的感觉并没有消失。他甚至觉得有些呼吸不上来,闭着眼靠着靠垫稍作休息。
他后悔了,昨晚他知道明光给他换了酒,是他自己要喝的。他知道不对,也想过远离,但仍然心存侥幸,想着要是喝醉了做了什么都可以借口说自己在撒酒疯。反正师哥一定会觉得他莫名其妙,可能第二天又要揍他,但都无所谓,就这样就好,然后就算了吧。
后来醉了也是真的醉了,不然胆子不至于大到那种程度。
醒来以后开始恢复思考能力了,才意识到昨晚师哥配合了他每一个索吻,也像疯了一样回吻他。
他是不清醒的,可师哥不是。
师哥对他,也不只是对弟弟的关心爱护而已。
可是他不能够。如果对方不是叶答风,是另外哪个谁都可以,换做是别的人,他知道对方也对自己有意,一定会欣喜若狂吧。
可偏偏是叶答风。
他是个孤儿,是叶答风的父母把他养大,视他如己出,如果不是他们,别说他能有今天这个样子了,连他是否能平安长大都是个悬念。
他怎么可以?
周明光所在的地方不远,陈铃打了车很快就到,到了店里头找到角落里周明光落座的吧台座位,陈铃坐到他对面。
但暂时没有能开口,他趴在座位上,一只手放在桌上垫着额头,另一只手在桌子下,按住自己的胃部。
好狼狈,好糟糕。
周明光看他不太对劲,忙问:“你怎么了?”
“没事儿, ”陈铃缓了缓之后道,“就是突然有点胃疼,帮我要杯温水吧……你身上有药吗?”
有段时间陈铃的胃不大好, 当练习生和刚出道的时候, 毫无作息规律可言, 大多数时候是因为练习或是接了工作的话,不一定能在固定时间吃上饭,就算空下来了, 很多时候也就是凑合找口东西垫垫肚子, 为了保持体形,一般也吃不了多少。他们这样的底层爱豆,有很多人身上是有这样那样的小毛病,周明光也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