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宁愿自己一直那么自欺欺人下去。
总比内心最敏感的位置被直直贯穿,留下一个血肉模糊的洞要来的好。
他追寻着时玖凛的信息素,直至走到那家酒吧前。
说是酒吧,实际上在他看到那些站在酒吧附近,时不时对他投来异样目光的人时便已经猜了个大概。
江池渊眼底划过一瞬杀意,又被生生压制下去。
直至有第一个alpha大着胆子上来勾搭。“您有什么需要……唔!啊啊啊——!!”
在面对时玖凛时他还尚且会在心中把握好分寸,确保自己的信息素除了让他感受到压抑外不对他造成任何损伤。
可在面对其他不相关的人时便截然不同了。
仅是瞬息之间,那个alpha便痛苦到双膝跪地,七窍破裂出血,身体剧烈颤抖,全身上下都几乎要被冷汗浸透。
江池渊手部的皮肤在黑衣服衬托下略显苍白,微微凸起的青筋还在无声昭示他们之间力量的差距。
他一把抓住alpha的衣领,像是拎小鸡崽那样直接将人从地上提起,不紧不慢加大信息素浓度,眯了眯眼问道:“时玖凛在哪?”
那人被逼到甚至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口,只能从喉间挤出几个模模糊糊的音节。
江池渊又不耐烦的将信息素收起了些。
那个alpha几乎被吓破了胆,连滚带爬跌跌撞撞的站起身,脸上满是残留的泪痕。
江池渊重复:“时玖凛在哪?”
alpha声音都在抖,双腿对于他而言似乎哪怕只是挪动一步都艰难万分。
他不敢拖沓,语速快到险些咬到自己的舌头,急匆匆报出时玖凛所在的包厢名字。
“风雅间”。
江池渊挑了挑眉。
这名字似乎不是什么好预兆。
江池渊用看路边野狗的眼神睥睨着他,冷不丁开口:“他来你们这多久了?什么频率?”他环顾四周,皱着眉补充了一句,“你们这不是单纯喝酒的地方吧?”
alpha哭出声:“这一个月几乎每天都来!求您放过我,揽客揽到他头上的不是我,我跟他甚至没说过几句话,我真的什么都没做啊!!”
他慌乱摸了一把脸,在看到掌心血和泪混杂时险些崩溃。
他甚至以为自己命不久矣。
江池渊被他吵的心烦,敷衍道:“出点血而已,死不了。”
他的信息素永远都是最好的武器。
二次分化后的他明明已经强到了极致,为什么还换不来时玖凛一个眼神?
哪怕只是利用呢。
他站在从密闭的门内透出的嘈杂音乐声中,走马观花般迅速扫过那些密密麻麻的包厢。
最终在走廊最深处找到了那个名字。
说不紧张是假的。
江池渊把帽子摘下,甚至还胡乱理了理额前发丝,想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狼狈,这才缓缓将手放到冰冷的门把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