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玖凛只是笑:“我并不觉得自己偏航。”
这才是真正的他。
有血有肉,会哭会笑的他。
是那些压抑的过往成就了他。
时玖凛自然知道这句话有多么牵强。
但,他总要学着从苦难中找些生的希望。
否则他就要坚持不下去了。
“我明白了。”江池渊低头,用近乎哀求的语气对他道:“你别笑了。”
他的笑容简直比眼泪还要刺眼。
时玖凛忽的凑近,舔舐江池渊唇角,另一只手毫不掩饰去触碰江池渊下身某物,看似认真道:“怎么了,不喜欢看我笑?”
他那只手的指尖冰凉,激得江池渊打了个哆嗦,似乎马上就要被挑起火。
时玖凛却见好就收,好像刚刚什么都没做似的迅速将手抽出,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的样子对着他眨了眨眼睛。
“嘶,你他妈……”
他并不愿意破坏他们之间难能的,有温度的时刻。
时玖凛必然知道他在想什么,他也绝对是故意的。
江池渊眉头紧锁,一脸无奈。
时玖凛的语言太过于平铺直叙,听起来似乎很轻,像是他感受不到一点痛似的。
只有他们自己知道,那只不过是因为伤口在时间的洗涤下一层层结了疤,在被人抚摸时终于能没那么痛,仅此而已。
他试着想了一下时玖凛小时候的模样,却发现怎么想都想象不出来。
毕竟现在的时玖凛身上没有一丁点曾经柔软的影子。
那个自己早就死了吧?
是被谁杀死的?
是他的他父亲,还是母亲的血,亦或只是单纯为了自我保护进行的扼杀活动?
时玖凛侧过头,脸上笑容一点点暗了下去,好半天才道:“我以为你会跟我说这些并不是我后来随意屠杀oga的理由。”
江池渊心底泛起一股酸涩,就连呼吸都在隐隐作痛。
他抱紧时玖凛,低声道:“原来你也知道那是肆意屠杀啊。”
时玖凛没吭声。
他恨江池渊,却也无法否认自己早已泯灭的人性似乎在无形之中又被他捡起来一片片重新拼凑,最终把一个不那么完整的他还给了自己。
有些想哭,又不想轻易掉眼泪。
江池渊的呼吸就在身旁,离他很近,近到好像这一切都是幻觉。
啊,说不定现在经历的这一切,全都是那个脚腕被铁链束缚,浑身疤痕的人临死前做的一个难能的美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