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我没什么别的意思,就是……你不必有什么负担,一切凭借自己意愿就好。”
他只是想在最后这段日子里站在远处好好看看时玖凛。
最起码,不让他们之间存在太大的遗憾。
他却好像是被戳到心思了似的瞬间移开视线,嘴硬道:“那是自然,不然你以为我会因为你改变什么吗?!你又算个什么东西……”
话音截然而止。
他的下颚被一把掐住,余下的话音消散在吼间,一个字也蹦不出来,
他被迫仰起头,嘴唇被他咬住,唇瓣之间相互用力碰撞挤压,熟悉的压迫感。
这还是这段时间以来江池渊第一次对他做出类似强迫的举动。
时玖凛像是被人打了一巴掌似的,脸上火烧火燎的疼。
他本想回咬江池渊,可牙齿却不知怎么使不上一点劲。
操……
他在心底嗤笑一声,像是挑衅一般主动打开牙关放任江池渊往更深的地方探。
这反而让江池渊愣了愣。
时玖凛抓住时机,把一直藏着的匕首猛的抽出,尖锐的锋芒对准江池渊脊背,毫不犹豫刺入。
“呃!”
大片血迹瞬间蔓延,江池渊生理性泪水都被这忽如其来的剧痛逼了出来,仰头遏制不住叫了一声。
却也只是一声而已。
他抱着时玖凛,几乎是瘫在了他的身上。
在时玖凛看不见的地方,他的笑容愈发张扬。
眼底甚至还夹杂了几分激动和疯狂。
这可是时玖凛亲手赋予他的。
海风带来的腥味和他血的味道混在一起,就连沙滩也多了几抹星星点点的血迹。
时玖凛显然是没想到江池渊那点可怜的爱意竟然也能变质到如此地步,还在得意洋洋自己竟然也有一天能让高高在上的掌管者痛苦。
时玖凛捅的极深,刀刃被抽出时牵连出的血多到吓人。
他不是eniga吗?总不至于被人捅了一刀流点血就死吧?
他有意放慢拔出刀刃的速度,想以此加剧江池渊能感知到的疼痛。
曾经遭受过又怎么样。
就算是再来一次,一切都重新走一遭,身体上的疼痛也是不会减弱半分的。
他们都经历过,自然有资格说所谓的感同身受。
江池渊却跟感受不到似的,还颇有闲心哄时玖凛:“消气了吗?晚上海边风大,消气了我们就回……”
余下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便被时玖凛厉声打断。
他面色极差,眼底布满寒意。
“江池渊,迄今为止你也还是觉得我做这些都是在闹脾气是吗?!”
那么多说不出口的崩溃绝望凭什么到现在只被他一句轻描淡写的“在生气”就一笔带过?
他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