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池渊声音都是哑的,眼神晦暗,嗤笑道:“在这边道歉又有什么用?不如你趁着我现在跟废物没什么两样直接杀了我吧,我去下面给你的爱人赔罪。”
易感期
这话刺没刺到时玖凛他不知道,反正是把他自己的心脏贯穿了个彻底。
江池渊眼睛内布满数条极其细微的红血丝,仿佛要溢出眼眶滴下来一般,看着竟有几分骇人。和他血色全无的脸形成了鲜明对比。
时玖凛最后一丝耐心终于也被他这一而再再而三神经质的话语消磨殆尽,口不择言朝他吼道:“谁他妈稀罕留着你这条烂命啊?等我把你欠我的全都讨回来,到时候谁有那个闲心管你的死活?!”
他自然是不会承认这具身体早就在日复一日的调教中对江池渊形成了近乎病态的依赖。
他们似乎总会把最刺人的锋芒对准那个能无条件包容自己的人。
也许是恃宠而骄,也许是潜意识不断告诉他无论自己再怎么折腾对方也不会轻易离开自己,这才变本加厉一次又一次在对方最柔软的地方狠扎刀子。
江池渊闻言,也不知是不是急火攻心,忽的将头偏向一边拼了命的捂着嘴咳嗽。
他咳得极其用力,似乎是要把五脏六腑都咳出来才肯罢休,眼尾生理性泪水止不住的往外溢。
再次摊开手时,掌心多了一小片血迹。
时玖凛看见了那片刺眼的红,猛的打了个寒颤。
不至于吧?
江池渊可是eniga啊。
他着实是被吓了一跳,却又觉着eniga不该这么孱弱,不由得怀疑这些都是江池渊的戏码。
江池渊擦掉唇角处的血迹,再睁眼时眼底染上了一丝嘲弄,也不知道是对时玖凛还是对自己道:“你开心就好。”
他的声音嘶哑,能轻而易举让人看出他的脆弱。
“要我怎么道歉?跪在埋葬他的那个地方给他磕几个头吗?”
时玖凛心脏猛的抽了一瞬。
剧痛的同时又升起一股难以言喻的舒畅。
他上下打量了几下江池渊,果不其然窥到他眼底掩盖不住的那层难过与绝望。
时玖凛这才后知后觉发现比起身体上的折磨,他自己本身能给予江池渊的疼痛更多。
江池渊的爱将会是他最大的弱点。
时玖凛弯了弯眼尾,似乎是笑了一下,眼底却没有丝毫笑意。
他终于,抓住了江池渊的软肋。
“算了,”时玖凛微笑,“你太脏了,又怎么配踏足他长眠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