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时玖凛却只是狠狠盯着他的眼睛,唇角向上勾了勾,声音极淡:“三年了,江池渊。整整三年。”
他难能的冷静下来,停下那让江池渊厌恶的刺耳尖锐笑声,用最平淡的语气近乎轻描淡写道出这个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的时间。
江池渊用了三年,将近一千多个日夜,把自己从人调教成一条彻头彻尾的狗。
他被那点傲骨被一次又一次折断,尊严被无数次践踏在脚底。
他被江池渊毁的彻彻底底。
再也不会低声下气求江池渊放过他了。
时玖凛被手腕处钻心的疼折磨到冷汗直出,他却连眼睛也不眨一下,只是笑着不断对江池渊重复那句话:“你去死吧。”
和他一起堕入地狱,永世不得超生吧。
再也睁不开眼
“我跟你说过什么?”江池渊猛然掐住他的咽喉,紧盯着他的眼睛,试图从中挖掘出一丝类似恐惧的情绪,“如果再做出这样的事,我就把你手筋脚筋全挑了,再把你绑起来让你下面每时每刻塞满东西……你是觉得我不敢么?”
时玖凛哈哈大笑,语气尖酸又刻薄:“这算什么?不如我教你。”他顿了顿,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你可以把我送进监狱,让我被里面犯人挨着轮个遍。或是让我对药物上瘾,送去特殊俱乐部,让我沉沦在暴力性爱之中,在血腥中等待死亡的那一天降临。”
去哪都好,去哪都无所谓,只要不是江池渊就好,怎么折磨他都无所谓。
他看着江池渊瞳眸中倒映的自己,继续大笑着胡言乱语:“或者让我去精神病院?被束缚带绑在床上,敢挣扎一下就强行电击,吃饭排泄都不能离开那张床,死了就连人带床一起烧掉哈哈哈……”
那趋之若鹜的模样简直就像是在畅想什么美好未来。
江池渊咬牙,不可置信的看着他,给了他一个耳光:“我看你是疯了!”
时玖凛收敛了笑意,恨声道:“我早就该疯了!”
在他第一次被强行标记时,在第一次被那条鞭子抽到半死不活时,在曦被那个恶魔亲手杀死时……他就该疯了!
如果早一点疯,早一点去死就好了,是不是就不用遭受这些了,是不是就能没这么难过了。
时玖凛垂眸轻笑,脸被扇破,嘴角处挂着血丝。
他知道等待自己的会是什么。
时玖凛深吸一口气,忽然猛的坐起身用还没断的那只手把毫无准备的江池渊推开,连滚带爬跌跌撞撞想往下面逃。
下一刻便被信息素压制到动弹不得。
如果世上有神明的话——他甘愿化为最虔诚的信徒,日日以血肉滋养,供奉。只求能让他获得此刻的解脱。
江池渊被他接二连三的逆反惹恼,刚想开口呵斥几句,却看见他脸上骤然浮现出类似痛苦的神情,甚至还有新鲜的血液顺着他唇角蜿蜒。
江池渊大惊,给了他一耳光逼迫他散开力道,怒道:“你他妈没完没了了是吗?”
时玖凛眼底早已没有一丝对生的渴望,凄凄笑着,看向江池渊,冷声道:“你最好是能时刻盯着我,别让我逮到空隙……可你也终将会有疏忽的时候,你能拦得住我这一次,那下一次呢?下下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