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觉得无趣。
他确实很久没被江池渊碰了,床技竟有些意外的青涩磕绊。
饶是如此,他也仍旧极力配合着江池渊的占有侵略,把自己的感受放低,哪怕大汗涔涔也不停歇片刻。
懂事至极。
江池渊指尖在他胸口那两点揉了几下,看似漫不经心道:“这么久不见了,你就不想说点什么吗?”
时玖凛心底直犯恶心。
但他还是挣扎着揽住江池渊脖颈,凑上前吻他,虔诚道:“我很想你。”
倒也不算撒谎。
毕竟在这个牢笼里,每天期待江池渊会什么时候打开门是他唯一能做的事。
他轻笑,松开抱着他的手,任凭身体重重地砸在床上。
倒也不算很痛。
时玖凛看着他,笑容苦涩。眼尾不知怎的愈发湿润:“但先生,你是真的一点都不在乎我的死活呢。”
江池渊本来想要掰开他大腿的手猛的僵在原处。
他看着这样的时玖凛,心底竟生出一丝愧疚。
他抿唇,自嘲似的笑了一声:“如果你要是这么觉得的话,我再把你锁在这几个月也不是不可以。”
他明明有那么多机会可以一举击溃时玖凛最后的侥幸,明明可以真的把他送给其他alpha蹂躏,明明可以让他彻底崩溃……
可他每次做事却都停在了那个临界点。
现在却换来时玖凛一句不在乎他的死活?如果这还不算在乎的话——
——不,不对。
江池渊猛然惊醒。
他为什么要在乎时玖凛怎么想?时玖凛怎么样跟他又有什么关系?
他,本来就不该在乎时玖凛。
在乎他又能怎么样,会让这个没有心的人重新长出心脏吗?
时玖凛轻笑,只感觉自己好像被一只看不见的手死死扼住了脖颈,逃脱不了,挣扎不得。
是你活该
血迹斑驳的床单,期间还混杂着乳白色星星点点。
时玖凛抱着它在水池前认真搓洗。
江池渊一句机器洗不干净,就把他从床上硬生生拽了下来,拖着发软红肿的身体跪在水龙头前。
时玖凛反倒觉得他这样像是小孩在闹脾气。
只不过承受后果的人是他而已。
如果真的是oga就好了,这水这么冰,被他按着干的时候那么疼,如果是oga,是不是就可以早点解脱在他的鞭笞下了?
他的双膝又麻又疼,青紫一片不说甚至还能隐约窥见里面的暗红色血块。
床单上的污渍他倒了很多洗衣液,用力揉搓,可还是怎么洗也洗不干净。